缓缓走到三叔府邸前，张三连忙上前搀扶。

“少主，你又喝酒了？”张三将张天霸扶住。

“三儿，师弟他不是七宗杀的！你说我是不是杀错人了！”张天霸带着哭腔，接着便狂呕不止。

究竟是对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手感到恶心，还是因为酒才吐出来的，他自己也说不清。

“朱师弟，他不是七宗杀的？”张三先是惊讶，但很快又开口道：“少主，那都是魔教的邪修，没有不该死的，你心里别太在意，不然会很难受的。”

“呕...”张天吧吐光之后，缓缓直起身，“三儿，等会儿，咱去天机阁问问，齐开云说百晓生应该知道。”

说着，张天霸就直接昏睡过去，但意识却未进入虚无空间之内，反而是蜷缩在自己的识海之中。

虚无空间之内，红尘仙正与心魔在交流，“话说，你当初搞那些东西干嘛？你是想玩死张天霸吗？”

“你日记吗？”心魔笑着问道。

“我写那玩意干嘛？”红尘仙疑惑道。

“对了，你不写，我也不写，正经人谁写日记啊！”心魔笑道。

“那小子呢，这次你不放他进来了？”红尘仙开口问道。

张天霸进入灵魂识海他自然也是能察觉到的，只不过不清楚心魔的用意，平常的话，只要张天霸一进来，这心魔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还不是时候，他还不够痛苦。”

“你真的只是心魔吗？我很怀疑啊，从来没有像你这样行事的心魔！”

“你问过好多次了，你就算再问上一千次，我的回答也只会一样。”心魔笑道。

“楚中天...张天霸，你们压根不是感同身受吧？所以你才会那么猖狂！”红尘仙质问道。

“不哦，是一样的，你知道人为什么常常会因为一些虚幻的东西而感到痛苦吗？”心魔反问道。

“是什么？感同身受？”

“不，都不是，并非因为虚假的东西而痛苦，恰恰是因为离开虚假之后那难以面对的现实，难以接受却又无从改变的自己，现实的无力比那虚幻的苦难更难承受，张天霸就是这样的。”

“你是说张天霸他讨厌的不是你搞出来的心魔劫，他只是讨厌他自己？”

“人啊，苟且懦弱，无力自私，都是很常见的，所有人都憧憬英雄，但大多数人都是平庸的，因为英雄只是少数。”心魔打出一个哈欠。

“嗯。”红尘仙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