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后，张天霸从噩梦中惊醒，血腥且混乱的记忆充斥着他的大脑。

“呕…”张天霸趴在床边一阵呕吐，但因为进食少的原因，吐出来的也只有一些胃液。

“大哥，你醒了！我去找医堂长老来。”林风开口道。

“林风，我睡了多久？”张天霸看向林风，在午后地阳光下，他的脸上透露出一丝疲惫。

“大哥，你重伤回来，已经睡了一个多月了！”林风回答道。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朱一一，梦到我杀了很多人！”回想起记忆中那些人的死相，张天霸再一次开始呕吐，“呕…”

“大哥，这不是梦，朱师弟死了，你屠了七宗，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林风的眼神中带着些许认真，他很心疼这个模样的大哥。

“林风，我杀人了。”张天霸握紧被子的手颤颤发抖，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但就是压不住心中的怒火，杀意占据了他。

“嗯。”林风点点头，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杀人了，好像对于修士来说，也就是这样。

张天霸缓缓抬起头，在这个世界就是这般残忍，生命的消散只是一瞬间。

“林风，我可能疯了！那不是我！”张天霸麻木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早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痛苦挣扎，可那些记忆都是切实的感受，每一次出剑都是他亲手，他能够清醒的感受到每一剑下消散的生命。

“大哥，你没疯！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七宗灭了普通宗，你只是还回去而已！”林风宽慰道。

“不！我不是，我只是因为朱一一，宗门我不在乎！”张天霸面色低沉，语气似乎显得有些急躁。

让他感到很奇怪的是，这一次突破，他并没有经历心魔。

二人沉默良久，林风再次主动开口道：

“大哥，你想吃些什么吗？”

“我想喝粥…再来一个葱油饼。”张天霸缓缓回道。

林风朝一堂外走去，这些日子一直都是他们轮流照顾大哥，前段时间大哥家里的人也来过了，二叔和三叔都来了，只不过当时大哥伤还比较重，没办法离开万法仙门。

“你怎么跑出来了？你不照顾大哥吗？”计计博对林风质问道。

“大哥醒了，我准备通知长老过去，还有就是，大哥想喝粥，想吃葱油饼。”林风开口道。

“这个倒是简单，你去找长老好了，我去弄葱油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