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至少从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面，林艺看不到一丝贪婪的味道。桌子上的茶水再一次烧得滚烫发咕嘟咕嘟的声音，淡淡的茶香飘散在空气之中。

“林董事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在这栋屋子里，你还怀疑我的身份不成？”

说这句话周扬其实就有些答非所问和混淆视听的意思了。

闻言林艺心底也不由得暗暗啐了一口，这个周市长年纪不大，但是却当真是深谙官场的那一套老奸巨猾。

不过既然周扬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她自然也就无所顾忌。

“周市长就不要调侃我了，你应该知道我问的话是什么意思，淮东这几年的产业布局怎么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今天既然我都来了，那我就跟周市长打开天窗说亮话，此前周市长跟我承诺的那几个条件落地的可能究竟有多大？我想知道一个明确的结果。”

客厅里。

听到林艺的问题，周扬当即就点了点头，他自然早就猜到了林艺想问的是什么，不过此刻他心里也有些疑惑。

照理说福鼎集团虽然这两年亏损，但是作为一家市值过百亿的上市企业，不管是基础还是在市场上的影响力都是极为不容小觑的。

福鼎的困境虽然是明摆着的事情，但是在林艺身上他却看到了不止是困境这么简单，而是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作为一个企业的掌门人，出现这种反应的情况往往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企业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问题是，福鼎的问题真的已经严峻到了如此地步吗？

“林董事长，我冒昧问一句，以福鼎在行业内的地位，应该不至于连一年半载的时间都撑不住吧？”

林艺闻言明显做出了一个抿嘴的动作，但是看到周扬仍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只好咬着嘴唇说道：

“周市长，如果真的有回转的余地的话，我今天晚上也不可能撇开司机和秘书独自一个人过来找你。”

周扬顿时沉默不语。

林艺这句话虽说说的意思容易让人误会，但是这也笃定了他心底的想法，福鼎的问题看来真的比表面上看到的更加麻烦。

只不过眼前的这位林董事长确实能沉得住气，此前自己带人下去调研的时候，对方的姿态可是摆的很高的，如果不是今天晚上贸然来访的话，他怎么也想不到林艺还有眼前这幅小女儿的姿态。

一时间，周扬眸子里的眼神落到林艺身上，似乎察觉到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