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
车夫漫不经心地“喔”了一声:“他是当斥候当久了,看谁都是奸细。哎,不对呀,他见过你啊。”
沈峤心思一动:“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那次你来邯王府给我家王爷治病,揪出内鬼周六那次,正巧他来王府送军中机密情报。
因为需要亲手交付给王爷,你与黎嫔娘娘都在,他就在门房稍等了一会儿。
然后你走的时候,他在门房里是见过的,还问我来着。”
“那日我们揪出内鬼周六之事,他是不是也知道?”
“知道,守门的侍卫们也被叫进去,出来就绘声绘色地说了,我俩都在一旁听着呢。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岂止是不对?简直太反常了!
沈峤摆手:“没事儿,随口问问。”
正巧那张快腿儿连中三箭,众人欢呼,他从马上一跃而下,意气风发地向着沈峤这里张望过来,沈峤慌忙低垂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司陌邯一直忙碌到黄昏时分,又去操练场上巡视一圈,这才与沈峤坐上马车回城。
一上马车,他就立即疲惫地阖拢了眸子,用指尖拧拧眉心,有些一筹莫展的样子。
沈峤探出手去,试探他额头的温度,果真,又烧起来了。
“你现在需要休息,真的不适合这样操劳。”
司陌邯抬手捉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触手温润滑腻,如羊脂暖玉,恋恋不舍的,不愿意放开。
“我生病这么久,已经令军中军心涣散,耽搁了操练进度。现在全体将士都夜以继日,我也不能偷懒。等操演结束,我就放纵自己睡上三天三夜。”
沈峤毫不客气地抽回自己的手,取出一粒布洛芬塞进他的嘴里:“烧得不算厉害,就不打针了,吃药吧。”
司陌邯乖乖地抻着脖子咽下去,这才撩起眼皮。
“军中作战常有伤亡,日常行军,风寒与水土不服也会削减战斗力。
你给我打针的法子见效的确快,我让军中大夫也按照你的方法,将药液直接注**士兵血管里,这个法子怎么样?”
沈峤被吓了一大跳:“你可千万别乱出馊主意,会出人命的。我这药可不是苦药汤子。”
“那是什么药?”
司陌邯的表情很真诚,带着试探。
沈峤心里不由一紧。
自己与他走动得越密切,破绽越多,这拼夕夕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