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始对另一拨人面露鄙夷。又有人开口道:“他们陈汉总说自己没家底,什么事都要咱们这边叫人出头。”
“上一回夺粮也是,陈汉的人都躲在后头,死的全都是我们这边的弟兄!”
他说的是朱肃来之前曾经发生的那次夺粮。那一次,他们挑唆数万百姓,冲击州县粮仓,着实夺得了不少的辎重粮草。又以“太湖水匪”之名,驱赶百姓四处为乱,险些惹得苏松之地民怨沸腾。
若是苏松乱起,他们以诚王之后的名义登高一呼,刹那之间,便能裹挟出一支数万人的部队!HTtρs://Μ.Ъīqiκυ.ΠEt
可惜天不作美,太湖涨水竟然在那时退了。再加上巡河御史茹太素情愿以身为质,入难民群中安抚了民心,知府魏观更是开城纳民,将难民们收入无人居住的城西安置了下来。
这才使苏松之地,再度恢复了脆弱的稳定。一场大乱消弭于无形。张仁、陈惠大呼可惜不止,却也只能感慨天不助人,藏在难民之中等待时机。
等到春汛之时,水患定然会再起!
怪不得杨鲁寻不到水匪。水匪水匪,却是住在了他眼皮子的地底下!
可关于这时机,陈张两家却是起了冲突。张家几位大将觉得,既然已到城中,区区苏州卫所,不足为患。直接裹挟了这些难民起兵,想办法夺了城便大事可成。
但陈惠却认为这些难民如今尚有粥饭可食,必不会再跟着他们一起杀官造反。若是强自煽动,不过空暴露自身而已。两拨人谁也奈何不了谁,矛盾自此而始。幸好身为少主的张仁耳根子软,凡事大都听陈惠的,张陈两家这才没有分道扬镳。
然而也正因为如此,张家的部众如今越发看不惯陈家,动辄咋咋呼呼白眼相向。便是陈惠说话,也总会被张家那几个部众当面驳斥。偏偏陈家势弱,大多时候只敢怒,却不敢多言。
但今日很明显忍不得了。陈家一个中年汉子拍案而起,指着那粗莽汉子骂道:“宗老三,闭上你的鸟嘴!”
“我陈家躲在后头?陈家损失不比你家惨重?”
“你且拍拍你的良心!我们连‘双刀马爷’都折在了应天,死的全是你张家的弟兄么?”
“马爷可是我们张将军的高徒!和张将军一样,能在万军之中,取人首级的!”
“就他一个,不能顶你宗老三十个?”m.bīQikμ.ИěΤ
“连他都折了,你敢说死的全是你们张家的弟兄?”
“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