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好了。”他轻声说着。
“嘿嘿…哈哈哈!!”
“别忘了约定。”
金银面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紧随其后的,是悄然无声,却震耳欲聋的改变。
——
阳光和煦。
微风吹拂着草坪,鲜艳的花朵随风摇晃,香气向着四周扩散。
孩童们跑过街道,躲避着马车,嬉笑着穿过整个城镇。
身穿麻布裙子的姑娘躲在路旁,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折下几朵百合。
那头黑白相间的长发无比显眼,这似乎是她被孤立的原因。
不过她并不在意。
跟那些到处疯跑的同龄人比起来,她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
“阿奴列,阿奴列?该吃饭了。”远处传来喊声。
“噢,好。”
目光在花朵上最后停留几秒,女孩用袖子遮住手臂上的淤青,快步走向那座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房子。
“这孩子,身上怎么又全是泥。”开门的女人叹了口气,责怪着这名叫阿奴列的姑娘。
“衣服也是,都这么脏了还在穿,而且天气回暖了…不换成短袖吗?”
阿奴列没回应。
她像往常一样,默默承受着这些或是关怀,或是埋怨的话。
婶婶没有恶意,她只是唠叨了点。
作为毫无血缘关系的邻居,每周能让她吃上两三次饱饭,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迅速吃完了饭,阿奴列道了声谢,起身准备告辞。
推门离开的前一刻,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看了看那围着餐桌忙活的中年女人。
“您喜欢花吗?”
“花?那东西不能吃又不能卖,有什么好的。”
“你有心思想这些,倒不如把自己弄得干净点,多交几个朋友…”
“婶婶再见。”阿奴列没再说话,她礼貌地点点头,关上大门。
穿过街道,穿过教堂,路过花园,
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黑暗而潮湿的家。
“我回来了。”
啪嗒。
回应她的是酒瓶落地声。
幸亏只是普通的酒瓶落地…而不是直接飞过来。
阿奴列松了口气。
她熟稔地绕开地上的**,整理着早已经发霉的衣物。
屋子里的气味总是难闻的,父亲又不喜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