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
可刚刚,胥夜提出他们当年不该把暖缨带走,让许慕沉也不由在想,抛开他和成瑾翊各自的立场为简空想。
她在鹰岛的几年,他真的是拿她当妹妹一样在关心,可其实她原是最普通的人,她应该像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一样,等病好了就去上学,再考大学,她如此聪明一定能上很好的大学,然后有体面光鲜的工作,鹰岛和杀戮与她并没有关系……
而命运总是巧妙且难以逃脱。
胥夜留在包厢内依然是长久的沉默。
关于简空以前隐瞒的过去,他曾经做过不少猜测,可如今真正听到答案,还是有些难以承受,难怪她会变得这样……
想象着她独自面对过的一切,心疼她所有的经历和变故。
内心的后悔比多年前,暖缨跳江之后更加盛大,是啊,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在那个时候真正去救她,带她离开,由着她每天穿着那些肥大的医院病号服,和一群有真正精神疾患的人一起生活。
胥夜忍不住想起了年少时生病的暖缨,每天只能在病房里麻木地度过,封闭、压抑,多数时候神情呆滞,肢体略有僵硬,唯她的母亲或者他和胥阳去看她时,眼睛里才会泛出光泽。
所以他让她住的精神病院又比那座岛好多少,甚至到现在这段过往还成为了她“耻辱”的一截历史。
是他断了她其它的路。
胥夜敛了思绪,叫了人开车,然后回了老宅。
胥父胥母都不在。
他去到自己的房间里,布置,清洗,静坐,等待。
将近晚餐时间,胥母终于回来。
“阿夜,你回来了?”胥母看到站在了房门外的胥夜,有些惊喜。
“爸呢?”
“你爸和你秦叔叔出去了,得很晚才回来。”胥母笑着答。筆趣庫
胥夜静默片刻,居高临下看了看自己母亲,像是在做什么决定,拨了电话通知了吴特助,然后下楼。
没五分钟,就有人摁响了门铃。
胥夜又示意陈管家下去接人,很快便看到吴特助带了一个人站在了门口。
“胥总。”吴特助低下头。
“嗯。”胥夜锐利的目光扫过他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