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平在郭生野的挟持下艰难地转头，问：“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

郭生野想了想，按理来说，他第一次杀人，是在暑假第一次出任务。

虽然在地府征战百年，但那时候他还是鬼，杀的也不是人，而是鬼。

最开始杀鬼的时候，他连生前记忆都记得不是太清楚。

哪怕后来杀得多了，实力变强，记忆复苏后，作为鬼也是没有感情的。

那时候杀鬼没什么感觉，杀得多了，以至于到现在对杀人也没有什么感觉。

杀戮对他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

但不代表他心狠手辣，在魔武的几次切磋，郭生野甚至都没重伤过任何一个人。

正是知道死亡的冷酷，他才对地面上这些年轻鲜活的同族，手下留情。

“什么时候……大概是在我暑假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

“你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一个逃犯，杀了也就杀了。”

他收起了笑容，声音极淡，带着冰冷的气息。

郭生野面无表情的时候，没有了阳光一般的笑容作为遮掩，骨子里的冷血衬着凌厉的眉眼显得格外慑人。

杨小曼有些害怕，但是又想多看几眼。

帅哥真是上天赐予的礼物，这是来造福人类的下凡天神吧。

赵雪梅小声道：“你们心理真强大……导师带我来是不是就是想告诉我，我迟早也有这么一天。”

方平叹息了一声，说道：“也许吧，武者面对死亡的机会应该不会少，尤其是三品武者。

你看到了，无论是周妍还是刘永文，包括那些导师，都应该经历过生死。

他们对学生的死亡，有惋惜，有悲哀，却无畏惧。

不惧生死，也许这就是武者。”

“怎么不说我？”

郭生野胳膊用力，方平几乎喘不上气。

郭生野不满道：“我也是三品武者，不管是周妍还是刘永文，甚至今天在场的不少导师，都没我杀得多。”

方平心里狂骂，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胜负欲，比这个杀多少有意思吗？！

赵雪梅“啊”了一声，问道：“可是哪里有那么多人给你杀？不可能全是邪恶的教派的武者吧……邪恶的教派的武者哪有那么多……”

郭生野淡淡道：“你看不起那个教派？”

在场几人心里都是类似的想法，那个教派在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