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霜宝忽然想起来，这只鬼王虽然只是云无尘按照战神爹爹的样貌炼制的，可当初炼制时，却是用了战神爹爹的神魂碎片融合进去的。

这是不是说，其实这只鬼王的魂魄中，一直都有一缕战神爹爹的意识残留在其中？

他是不是其实每日都看着她，听着她，一直默然无声地陪着她？

“不，不哭。”此时，鬼王笨拙地抬手，想要为小霜宝擦掉眼泪，然而手掌却难以触碰到那些泪水。

他愣了愣，像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小霜宝见此，立即小手拉住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小脸上，这一次，他的手掌犹如凝为实质，终于触碰到了她那些滚烫的泪水。

“爹爹，你如今是魂体，需要我用点法术才能触碰到我的眼泪呢。”小霜宝扬起满是泪花的小脸，声音有些抽噎地闷闷说道。

“嗯。”鬼王简短地道了一句。

“爹爹，真的是你吗？”小霜宝又是问道。

“是，我。”鬼王垂眸望着怀着已经长大了不少的小奶娃，神情不变，有些生硬的话语，却说得无比肯定。

“呜呜，爹爹，真的是你，我都不敢想，竟然真的还能再见到爹爹……”小霜宝鼻子一酸，又哭了起来。

“乖，乖……”鬼王看着流泪不止的女儿，有些手忙脚乱。

一旁，众人看着这一幕，竟是一时心中颇为心虚。

东齐国灵福公主的名号，他们都是老早就听说过了，知道她小小年纪却很有些神通。

而前几日，她在大街上摆摊给人算命，也是狠狠出了风头，惹得如今街头巷尾都还在念叨着她下次算命时候去摆摊的。

可是好像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她的本事有多大，算命有多准，却都是忽略了一件事。

那就是，她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孩子。

且还是一个小小年纪就失去了亲生父亲的可怜的小孩子。

此时，小霜宝抱着鬼王哭了好一会儿，心中那种长久累积的委屈和心酸，才好像终于消散了。

甚至小霜宝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哭成这个样子，竟然还有着那么多的心酸委屈，她以为在宫中的那段日子，早就已经完全将她给治愈了。

“爹爹，为什么你以前从来没有跟霜宝说过话？今日却突然开口了？是因为不想娶文姐姐吗？”小霜宝询问道。

“嗯。”鬼王因为魂魄不全，说话极为艰难，“我，吸收了碎片，能说话了，我，只有，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