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 张帅的视线余光就可以看到正在旁边揉眼睛的张择。

尽管眼眶泛红，但张择没有选择逃避，而是挺直腰杆，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屏幕，不想错过这一幕。

“他真的很特别，对吧？”张择说。

想了想，张帅也悄悄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注视着电视机屏幕。

球员更衣室，人来人往，球员们和工作人员们依旧在忙碌着，为即将登场的夜场做准备，但此时此刻，熙熙攘攘的身影却不约而同、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静静地注视着电视屏幕，仿佛时间也跟着停止。

电视画面上，高文环顾四周，慢慢地、缓缓地，似乎牢牢地将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幕，铭刻脑海深处。

然后，高文转身一路小跑，抵达球网，和托米奇握手——

托米奇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敷衍地碰了碰高文的右手，紧接着就匆匆离开了。

那么，高文呢？

按照平时的套路，胜利者应该返回球场，再次感谢球迷观众的支持，好好享受属于自己的胜利时刻。

但是，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如果高文再次返回球场感谢球迷，应该不太合适……吧？

疑问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高文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他，返场了。

高文重新回到球场，高高举起双手，在全场一片嘘声之中，鼓掌表示感谢。

场面，非常荒谬。

一时之间，人们也分辨不清楚，高文是在真心实意感谢观众球迷，还是……一种反讽？

显然，不止是电视机前的观众，海信球场的现场球迷们也有些晕头转向，然后就出现了明显的分歧。

有人依旧在发出嘘声，有人则面面相觑，有人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了——不管如何，伸手不打笑脸人。

现场，就这样变得杂乱起来，悄无声息地，全场嘘声就这样被瓦解，然后就再也找不到此前的声势。

着实是有些……虎头蛇尾，令人哭笑不得。

张择嘴角的笑容也不由自主地上扬起来，“整个职业网坛，估计也就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了，高文真的太特别了。”

张帅也跟着连连点头。

王蔷从旁边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