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宴惊、唱绝(四)(2 / 3)

清明祝 古时桥头 1042 字 4个月前

?是存肇!他和蓝渊可是被叶永甲强行带到刑部去的,除了叶永甲本人,没人能把他放出来!还有,禁军们从监狱里搜出一张纸条,说保证会让存肇出狱。据兵部的许多人看,是崔乙的笔迹。”

“所以,此事已经极为明了,”皇帝接过话头,“吾儿日后要多学识人之术,莫被此等奸臣迷惑了眼睛。”

懿王看着这些充足的证据,终于语塞,从而转惊为怒,带着颤抖的声音奏请道:“请陛下处斩这叶永甲,夷其三族!不然无法警示世人。”

懿王的这段话,彻底让叶永甲绝望了,他面带着微笑摇头叹息,不知此刻该作何情绪,仿佛置身于茫茫无际的荒野,既觉恐惧与悲凉,又觉空虚与解脱。

“吾儿莫急,朕会处置此人的,”皇帝紧接着说,“但如今尚未调查完备,尤其是存肇的事,让蓝渊一案也有了许多疑点。若太子之病因此痊愈,朕就可以放手政务,继续退闲了。”

遂令将叶永甲打入诏狱,审理之事全权交与陈同袍;宴会就此停止,佳肴尽撤,宰相宿宗善颇为失落,只好率众官散去。

曾粱也经历了这一场风波,想来仍是触目惊心,心中愈发不安,于是不惜脸面,待天早去见湘人,呈上了蔡贤卿给他的那封书信:“曾某一时贪心,受了叶**,欲尽吞数百亩良田。如今那田地我也不要了,望良侯网开一面,帮我烧了它,切莫声张此事。”

过湘人翻阅了一回,又惊又喜,几乎要一跃而起了,暗想:‘真乃天助我也!有此书信,可制叶党于死命了!’旋即与曾粱道:“大人既肯向过某坦露心迹,过某也愿把您当做自己人。我看书信先别烧了,您暂且留着,待有用时我再去取,怎样?”

曾粱皱眉道:“叶永甲已犯篡逆之大罪,足以论死,还需用它来做证据么?不仅于事无补,万一被人知晓,还会连累到我们清流。”

湘人笑道:“您只知其一,并不知其二。叶永甲已经逃不掉了,我这是在为那些党羽做打算。”

曾粱仍旧忧心忡忡,但鉴于如今的局面,唯有依附陈党才有生路,便不再争辩,将书信重新揣回怀里,道了告辞。过湘人转头一看自鸣钟,见已过了巳正一刻,思量着应早些审出供词来,便一整衣襟,快步走进诏狱。

诏狱的最末一层,光线是最为晦暗的,稀薄的空气中又夹杂着潮湿和血腥的味道,使人每喘一口气,都像是遭一回折磨。叶永甲只带着一副手铐,蓬头垢面,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监房,来到过湘人面前。幸而他尚未受多少拷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