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杆,牢牢地抵在腿边。
陆竽很怕坐公交,因为总是走走停停,晕车症状会加重。
还没到下一个站点,她就有点想吐,拼命忍着。
公交车再次停下来,陆竽透过另一边的车窗往外看,白晃晃的阳光下,绿色的站牌显示“景和站”,名字取自附近的景和苑小区。
陆竽舒了口气,暗暗给自己打气,再坚持一下,距离学校还有四站,很快就能解脱了。
一群人上了车,气味有些杂,陆竽昏昏沉沉之际,一股清爽干净的味道窜入鼻尖,紧接着脚步声停在她身旁,头顶落下来一道清润好听的声音:“我坐里边?”
陆竽愕然抬眸,与江淮宁垂下的视线相接。
男生穿着黑白校服,单肩挂着书包,纯白色耳机线从校服口袋蜿蜒而上,一只耳机塞进耳朵,一只耳机垂在身前,显然是为了跟她说话,特意摘下来的。
“你怎么在这儿?”陆竽傻傻地问。
目光在她头发上多停留了几秒钟,江淮宁回过神来,手指了指车窗外:“我住景和苑小区。”
他嫌太阳晒,没骑自行车,改坐公交。
“哦哦。”陆竽赶忙侧了下身,让出空间让他进到里面的座位。
江淮宁擦着她的小腿坐进去,解下书包放在膝上:“作业都写完了吗?”
陆竽反问:“你没写完?”
江淮宁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前排的座椅靠背上,勾了勾嘴角:“问你呢。”
“我当然写完了。”陆竽一本正经地答。
江淮宁点点头:“也是。”她学习态度那么认真,估计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埋头写作业。
车子起步,驶离站台,陆竽脑袋里那股要炸开的眩晕感卷土重来,她紧闭着双唇不再说话,生怕当场哕出来。M.
那样就太丢人了。
毕竟,她以前不是没在车里吐过……
陆竽没来由地生出一股烦躁,为这无法缓解的晕车症。
江淮宁见她紧绷着脸,似乎不愿开口,也就不再找话题,静静坐着听歌。他捏起垂挂在胸前的那只耳机,递到陆竽面前:“要听歌吗?”
陆竽嘴唇动了动,吐字简洁:“好。”
她从他手里接过那只耳机,指尖相触,一点温热沾染上。陆竽微微一怔,慌乱地撇开视线,捏着耳机塞进离他近的左耳,一阵熟悉的旋律、熟悉的声音灌进耳朵,是周杰伦的歌。
但陆竽听的歌不多,听不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