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球场,大家都在吹口哨起哄,他实在太久没来了,几个贼的一个劲讹他饮料喝。
江为风流着汗坐在旁边喝冰镇可乐,余光一直往沈宴那边瞥。
下半场结束的时候,沈宴请大家喝水,拿了一瓶给他。
他随口问了两句他的近况,沈宴叹了口气笑:“不拼命不行啊,大家都太拼了,尤其是林绛,以前我带她上学,她要么和我聊天,要么就在我身后哼歌,现在全改成背书了,搞得我压力很大的。”
江为风附和着笑了两声。
后来两个人又说了什么他忘记了。
他只记得,那晚的夜很长。
月亮出来没有?他也忘记了。
他只记得,数学真他**难!
二模之前他认真学过一段时间,可二模成绩实在恶心,之前排名多少他不知道,那回是第37。
偏生石头不会看眼色,笑呵呵的夸他说:“老江可以啊,进步那么大。”
是么?
石头至今也不明白自个儿为什么又被揍了。
江河端着酒杯晃悠了下,又啜一口,凑近江为风压低了声音:“儿砸,说真的……”
“嗯?”
“你紧张不?”
江为风一愣:“有什么可紧张?”
“好!!!”江河一拍桌子,吓了江为风一颤,只听他中气十足,“我儿子虽然看着散漫叛逆,但是勇敢,大方,没有颓气。”
江为风拿酒的手一顿。
约莫过了三五秒的样子,江河举着酒杯,没喝先挑眉笑了:“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你郑姨说的。”
江河醉了。
江为风笑。
那晚他看清月亮了,是古铜色的。
就像打火机上头窜的火。
寒窗苦读数十年的高考,好像眨眼之间就过去了。
考试那天,徐明娟和静姨一人买了件旗袍,说什么“旗开得胜”,把沈宴和林绛乐得不行,最后千说万说,才打消了两位老母亲穿旗袍的想法。
考完试之后,林绛没有按照计划的那样玩天玩地,甚至在第二天,因为固执的生物钟,而没能睡个懒觉。
这个暑假很长,沈宴去丽江找艳遇去了,王佳倩和一群追星女孩约着去韩国追星。
林伟的旅游公司和航空公司一直有合作,机票特便宜,便宜不赚白不赚,林绛一个人去日本旅了个游。m.bīQikμ.Иě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