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苍白的唇战栗颤抖，猩红的血丝几乎要布满整个眼眶。

“落五！”

落三一个分心，本就受了重伤的身体有些体力不支，被人从后门一剑刺穿了小腿。

“嗯！”他闷哼一声，陡然半跪在雪地上，腿上血流不止，身形狼狈。

“小心！”

怀瑾见状，瞳孔一震，阴暗瞳孔之中的黑雾逐渐散发，将他全身包裹着，他立刻背着圣妩飞身冲向花凌酒的身后，空出来的右手阻挡住从她背后偷袭的二长老。

“嘭！”一声巨响。

“啊！”

二长老瞬间被强大的力道震得飞射出去。

“噗！”

而怀瑾瞬间落在地上，脚下一个踉跄，猛然俯身吐了一口血红交织的血来。

在红色的雪地之中格外显眼。

“怀瑾！”

花凌酒心里一跳，却来不及过来扶他，因为她还要拖住大长老，她修炼时常不足，如今现了这么久的原形，几乎快要灵力耗尽了。

“师尊！”

原本就以燃烧生命为代价压制着魔气的怀瑾，嘴角的血丝丝垂落在衣袂上，他第一时间去侧目看了自己背上的圣妩，见她没事后这才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黑色丝线交织的诡异模样。

他迷离喘气地笑了笑，猩红眸色水雾朦胧，果然，还是不行啊。

上辈子用圣妩尸体上的怨气才能压制住的魔气，如今根本没有办法抑制住，唯有，他燃烧生命的代价。

随后，怀瑾强撑着站起身，趁着大长老应对花凌酒刚才打出去的一招，他立刻将背上的圣妩交给了花凌酒。

“你带她走！”又沙又哑的嗓音带着浓重的疲惫和无力，却坚韧果决。

“你？！”

花凌酒狐狸眼瞪圆，看着他脖颈上逐渐蔓延出来的黑色细线，心里一跳，身后白绒绒的九尾已经断了一尾，那断尾之痛不亚于挖心。

只是她同样在强撑着而已。

“你要做什么！”

她知道，不到最后关头，怀瑾是不会将师尊交给任何人的。

怀瑾苍白地笑了笑，看着花凌酒怀中沉睡的圣妩，他抬手想要最后抚一抚圣妩绝美的脸庞，可是看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血，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了。

即将触碰到圣妩的指尖一顿，她不喜欢脏，怀瑾又将指尖收敛放了下来。

“我大概率也走不出去了，你好好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