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见状，怀瑾握着桂花糕的手收紧，眸色一沉，却不是对圣妩的，而是对那贸然问路的女人。

知道圣妩的挑剔，怀瑾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桂花糕扔远了，然后。

“噗通！”一声。

他在寒风凛冽的冬天中跳入了湖水，久久没有浮出水面，仿佛是要借那冰水冲洗自己身上别人的气味。

圣妩听见了动静，却没有睁开眼看一下，只是清冷阖眸养神。

须臾。

“哗啦。”

一声出水响动，少年踩着湿漉漉的步伐，草地上是他身上流下的冰冷湖水，身上散发着水雾，他缓缓走进了圣妩。

却站在一米外，不敢让身上的寒气冲撞了她，虽然知道她的修为不会。

“师尊，弟子干净了。”

少年低下头，细长卷翘的羽睫轻颤，没有运气修为来抵抗寒气，指尖有些发颤，鼻尖冻得发红。

半张银色面具带着神秘。

他身上一袭玄色衣裳浸湿紧贴在身躯上，湿漉漉的发丝低垂遮掩，看似少年的俊容却肌肉悍劲分明，如此湿身竟有种别样的凌乱魅惑美感。

闻言，圣妩这才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她眸色温凉。

“过来。”

红唇轻启，只冷冷吐出两个字。

怀瑾眸光微动，他低垂瞳孔缓缓上前，半跪在圣妩的榻前，低眉顺眼。

“师尊。”他轻缓一声，带着波动。

只见圣妩抬手捏住他的下颚，手中拿着一张帕子，正眸色温和漫不经心地替他擦拭着额角上的水珠。

“你倒是越发会讨本尊的喜欢了。”

圣妩一边擦拭着，一边凝眸避开他谦卑而又隐藏灼热的目光，只专注着替他擦拭水珠，只是。

“弟子愚笨，只想好好侍奉师尊。”低磁嘶哑的嗓音压抑恭敬。

怀瑾身上都湿透了，听着她的话，眸色一亮。

他一瞬不瞬盯着圣妩的红唇，喉结上下滑动，那上面正好一滴水珠落在圣妩的手背上。

“啪嗒。”

这声响细微却又在两个修为强大的耳中极为清晰，圣妩手下一顿。

“师”

而怀瑾也是瞳孔明显骤缩，紧张地看着圣妩，生怕从她目光中看到厌恶的神情，因为她极为洁癖。

这么多年她只是如此捏他下巴的触碰，并且还会用帕子将手擦拭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