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定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道:“平日与人交谈,你这院门不关?”
“关门干什么?”
章文定神神秘秘的说道:“隔墙有耳。”
“隔…”韩佑哭笑不得,王海迅速走到门旁边将门关上了。
这门一关上,章文定吧唧吧唧嘴,没好气的说道:“老夫怎地也是寺卿,不上茶?”
韩佑被章文定弄的一头雾水的,一时没反应过来。
“上好茶。”章文定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也不是,没什么气势可言,只能说刚进来的时候,也就是院门未关的时候,这老头像当官的,像高官,像倚老卖老的高官,院门一关,这老头像盲流子,老盲流子。
往那一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很不爽,很不服,很不忿,好像谁欠他点什么似的。
王海泡了茶,章文定滋溜滋溜的喝着。
韩佑突然有一种极为荒诞诡异的感觉,明明是第一次私下接触,可这老头给自己一种大家好像很熟的错觉。
俩人都没说话,一个观察对方,一个吸溜茶水。
直到一盏热茶喝光,章文定敲了敲桌子,示意“续杯”,微微哼了一声:“说吧,你韩大统领想如何坑我鸿胪寺。”
“章大人这是什么话。”韩佑连连摆手:“学生没事坑鸿胪寺干什么,误会了,章大人定是误会了。”
“不坑我鸿胪寺,派人像使唤奴才一样叫邵少卿见你?”筆趣庫
“这…”韩佑呵呵一乐:“我和邵大人很熟,没那么见外。”
“是吗。”章文定似笑非笑道:“直到为何不是邵少卿前来,而是老夫亲自赶来吗?”
“章大人给面子。”
“错!”章文定冷笑连连:“你这小子定是要坑我鸿胪寺,邵少卿哪里是你的对手,所以老夫亲自前来,想要看看你韩佑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你看,我都说了没…”
章文定打断道:“若是老夫猜的不错,依你的算计,命人相召,如此不将我鸿胪寺放在眼里,邵少卿定不会前来,若不来,你便可借机犯难,言说想要商谈演武公务,鸿胪寺不来,反倒是成了鸿胪寺不将你放在眼里了,而这仪刀卫操办演武之事又是宫中定下,那么你定然又要说鸿胪寺不将宫中放在眼里,颠倒黑白一番,添油加醋一番,宫中震怒,到了那时,你韩佑便可入主鸿胪寺主持演武一事,莫说少卿邵宏,便是老夫这寺卿都不可将你如何,只能对你言听计从,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