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窗,几乎成了他最后的救赎。
只是几日的禁足,鄢廷骋看起来便是极为的狼狈不堪。
鄢廷骋只着了一身沾染了污秽的中衣,像是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死死抱住了进来之人的裙角。
“贞儿,你终于来见我了。他们都不相信我,可是我相信我的眼睛,我不会看错的。那个怪物就是裴今砚,裴舒已经害死了他。”
“你相信我贞儿,我没有看错。所有人都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看错的。”
“是吗?”
声音从头顶响起,鄢廷骋身体猛然一僵,有些发蒙的抬头。看到的不是他一直朝思暮想的裴雪贞,而是他视为“毒妇”的裴舒。
鄢廷骋一瞬间像是握住了一块烧的发红的烙铁一般,唰的一下便是退到了后侧。
裴舒似笑非笑的道:“如果此刻站在殿下面前的人是妹妹的话,她应该会相信殿下所说的话,不过可惜了,站在殿下面前的人是我裴舒。”
鄢廷骋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错愕:“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会来?难道你是来特意看我的笑话的吗?”x33
裴舒摇头:“殿下说笑了,我与殿下荣辱与共,怎么会是来看殿下的笑话。只是管家说殿下身子不适,却又恰逢贞妹妹不在府上,我推脱不开,所以特地来看看的。”
“只是……谁知道,臣妾听到的竟然是这么一番伤人心的话。”
裴舒取出帕子,擦了擦眼角,只是……没有一滴泪。
声音温婉:“京城中,此刻还有诸多对殿下不利的谣言呢。像今日的这种话,殿下还是莫要再说为好。”
“不然,便更是要坐实了殿下“疯症”缠身的传闻了。”
“大胆!”鄢廷骋几乎是暴怒。
一下子便从地上跳了起来,但连续没有吃饭,此刻猛然的站起来只让他一阵阵的觉得头晕目眩。
手连忙扶住了一旁的花樽,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解过来。
身上出着冷汗,鄢廷骋一双眼却满是怨念之色的看着裴舒:“裴舒,你敢起誓吗?你敢发誓,裴今砚还活着吗?你敢说裴今砚不是你杀的吗?你根本就不敢!因为你心虚,你根本就……”
“我为何不敢?”
裴舒开口,直直的打断了鄢廷骋的话:“我心无旁骛,清明一片。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怕的,我自然是敢起誓的。”x33
裴舒一手捏了起誓的手势,开口道:“我裴舒在此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