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才最为重要。

当初的寂空大师虽然感恩于师傅的度化，但也并非是一个迂腐之人，若是迂腐之人去做细作暗探无疑是找死，寂空大想的是左右逢源，两边的好处都占，但当来到归墟之地之后，就由不得寂空大师不做一个决定，因为利益之间的斗争岂会有妥协，即便有妥协也是暂时。

面对是除掉夺舍的修罗菩萨还是保护夺舍的修罗菩萨，寂空大师做过一场之后便蛰伏下来，在这三百年后因为云中王的出现，寂空大师也终于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属于苦行佛门的决定。

对于苦行道门梁诚自然知道，他本身就是苦行道门的道人，这苦行佛门他就不是很了解，纵使他在云顶宫之时看过有关佛门的介绍，但佛门的派系与流派也多如牛毛，什么大乘与小乘的不用说，还有着信奉域外佛门这一大势力。

寂空大师的胖脸上露出微笑对梁诚说道：“我苦行佛门与道友的所在的世俗苦行道门一样，为小众派系，虽佛道不同，但我苦行佛门却与苦行道门有着相同之处，盛世深山苦修，乱世下山普度众生，因而为苦行。”

“而且与那些信奉域外佛门的派系不同的是，我苦行佛门先有家国后才有佛门，先有此方世界的教义，再有域外佛门的教统。”

梁诚闻言有些不置可否，毕竟他没有接触过佛门也不了解苦行佛门，他也不会因为寂空大师说什么，他就相信什么，其中还有很多隐晦之事，寂空大师并不会告诉他，就如同他不会将自己最心底的秘密告诉寂空大师一样，即便两人现在是合作关系，但合作并不是将自己的老底都得告诉别人，听别人说三言两语就掏心掏肺之人，不蠢是什么？

寂空大师看着城中小山上那座掩映在绿荫与沐浴在如烟如雾斑驳余晖里的普渡寺，脸上露出从容淡然之色，目光之中更是有着一种看透生死的解脱。

梁诚的目光也看向普度寺，对如今夕阳晚霞之下那座透着岁月沧桑的古寺，梁诚在与云中王的岁月棋局与玄蛇的感应之中就已经见过，但梁诚此刻却是露出诧异之色，因为突然感觉到时间仿佛便得如同流水一般，从他的眼前流淌而过，整个征明城的人与事物都在飞快动着，天空昼夜交替，风云变幻。

而那普度寺在这岁月如梭之中依旧如故仿佛不受此间岁月流逝的影响，或许不受影响还有寂空大师，梁诚，以及梁诚怀里抱着的云落郡主。

寂空大师双手合十口宣佛号，而后如同一个虔诚的老和尚拜佛一般双膝跪地匍匐，朝圣一般向普渡寺行佛门跪拜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