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给她的医书,时不时用笔在一旁的纸上记着什么,认真,专注。
马车出城以后,林婉棠疲倦地抬头扭了扭脖子,她打开车帘,只见窗外鸿雁南飞,层林尽染。萧瑟的秋风吹起林婉棠散落的鬓发,林婉棠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马车驶出城三十里的时候,林婉棠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她撩开车帘,探头看去,只见安九娘与她的丫鬟各骑着一。马飞驰而来。
林婉棠忙吩咐车夫停了下来。
安九娘很快来到了林婉棠的马车前,她气喘吁吁,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说道:“薛夫人,我想好了,我要和你一同前去。”
林婉棠道:“我不能留在府里照顾你已经很失礼了,北疆条件艰苦,又寒冷难耐,你还是留在京城等消息吧。”
安九娘道:“薛夫人,我通晓药理,与你同行说不定可以帮上忙。另外,我在北疆离我兄长也近一些,”
林婉棠见拗不过安九娘,便让安九娘上了马车。
安九娘带了几本讲草药的书,林婉棠得空的时候也会拿过来读读,她不懂的地方,安九娘会耐心地给她讲解,林婉棠受益匪浅。
林婉棠不能闲下来,一得闲,悲伤便会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她就逼着自己忙碌,只有忙起来,她才能暂时忘却痛苦。
就连临睡时,林婉棠都在默背草药的用途,毒药的解法。
越往北走,天气越寒冷,等过了七八日的时候,林婉棠她们已经穿上了棉袄。
这一天夜里,林婉棠一行人住在了一家客栈里。
这家客栈有些简陋,但是,在官道经过的小镇子上,这已经是最好的一家客栈了。
再往前找下一个镇子,得再行上半日,马过于疲倦,已经赶不得夜路了。
林婉棠进了客房,不由得缩了缩肩膀,对着玉白的手哈了哈气。
玲珑急忙将手炉递了过来,说:“少奶奶先暖暖手吧。”
珍珠抱怨道:“店家真小气,上房里碳火也不烧得旺一些,冻死人了。我去再找店家要些碳。”
林婉棠忙吩咐:“你给店家些银子,多要些碳,给安姑娘房内也送一些,你们分一分,夜里也可多用些。”
珍珠道:“好。主子真体贴我们。”
珍珠去了,不一会儿,小二亲自送了不少碳上来。
小二显得很和气,也很健谈:“夫人,热水够用吗?不够的话,小的这就去再给您提。”
林婉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