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在极度悲痛的情况下，大先知口中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先知大人！”

“大人，您没事吧？”

几位幕僚和金灵纷纷紧张的凑上前来，关切的望着大先知。

“天命如此，天命如此啊……”

大先知老泪纵横，不知是在感伤那七千将士死亡，还是在感慨自己的无能失职。

纵横战场这么多年，这样的失误，对他而言可以说是极其低级。

换做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他，是断然不可能犯的。

可自从到了归元界之后，他好像是着了魔一般，接二连三的上当。

损兵折将还在其次，这种智商上处处低人一等的感觉，让他第一次生出了挫败感与无力感。

从当初自信满满的进入归元界，到献祭寿元占卜，预测到萧良的位置。

他的噩梦，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战场上，将领可以无能，军团也可以无能。

雨傲这样的外人拉胯，他甚至眉头都不皱一下。

可他唯独不能接受自己失误，作为决策者，他的每一次失误，对军团来说都是致命的。

那位女幕僚心疼道：“先知大人，您不要过度自责和悲伤，我认为金灵将军说的对，这一切都是狄纵之前犯下的过错，我们不过是在替他偿还罪孽。”

“是啊，先知大人，虽然损失了七千大军，可我们手里还有两万多人，再加上北庭的人，还有很大机会取胜。”

大先知轻轻摇了摇头，目光灰暗道“已经……不可能了。”

说着，他红着眼睛，抬起头望向远处大山，自顾自的喃喃道：“从一开始，我们就小瞧了那个姓萧的青年，他的韬略，甚至在老夫之上。

从我们出兵的那一刻开始，我所有的计划都在他意料之中。”

此话一出，几位幕僚交换了一下眼神，皆是觉得不可思议。

大先知的智谋有多恐怖，他们每一个人都领教过，不夸张的说，大先知就是仙穹大陆的智谋天花板。

这样一个人物，几百甚至几千年才出一个。

那姓萧的年轻人才多少岁？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深的算计？

金灵咬咬牙，不甘道：“属下倒是觉得，厉害的未必是那个姓萧的年轻人，他身后定有高人指点，不是说……归元界的女皇就依附在他身上吗？也许是那个老妖女在出谋划策。”

“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