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刚刚苏醒，有点傻愣愣的，站立不稳，晃晃身子，用手扶住了膊哩盖，慢慢直起身子，想往远处看，什么也看不见，头脑里惊雷般炸响。

“爱……我爱路平！”

“你要同意的话，就娶了我吧！”

“娶了我吧！娶了我吧！”

路平双手抱头，想把这声音驱赶掉，哪那么容易，这声音在头脑里回旋，上中下前后左右，混响立体声。

“梆啋梆啋！”

路平用抱头的手伸开，回手腕攥拳，双手同时在自己的耳朵上方，用力击打。

似乎有点功效，这声音不再左右响，跑到了头顶。

“**！”

路平立刻拳变掌，把头扎下，左右掌倒替班在头顶用力击打。

又有功效，像是把什么东西拍着，变成了一块甜饼，咽进了肚里。

“啊？咳咳！”

路平想咳出来，可喉咙里除了一股凉气，什么也没有。

王雅早已走到路平身边，不说话，看着路平做这一系列动作，本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不敢搭腔，任凭路平做完。

刘芸对着这棵白桦树傻笑，想起了牛郎织女的爱情，看来那故事不是编造，是有生活依据的，单等着白桦树开口讲话。

路平击打自己的声音，也没能唤醒刘芸，没有到物理性的没被唤醒，是故意的不想醒来，这样多矜持，更能多享受一会乐趣。

心扉打开的刘芸，爱的强大，让她忘记了现状。

一只鸟飞来，落到了白桦树上，踩掉了一片树叶，飘飘落落地落到了刘芸眼前，身子歪斜，轻轻贴到了衣服上。

刘芸伸手去捏，树叶又从衣服上飘起，飘着飘着，树叶变成了一只蝴蝶，飞走了。

太美了。

太美好的寓意了。

刘芸猛地扭转身，看向了路平。

路平正在傻愣着，因为从他衣服上飞走了一只蜜蜂。

蜜蜂翅膀在扇动，飞过的地方，居然变成了夏季。

“幻景！我怎么来到了幻景？”

路平高喊一声，眨眨眼睛，再看，不是幻景，是真的夏天的景致，是被秋天包围的夏天的景致，是蜜蜂播撒开的夏天的景致。

王雅说：“我不说话肯定不行了，看你们俩的情形，已经离开了现实，嗨！醒一醒吧，我说你们俩呢？”

一股迷障散去，刘芸额头被一缕风吹起，看着眼前，没有了那棵白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