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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之上，望着在最前方飞行的钟翰晓，陈破军加快了御剑的速度，跟了上去。

寒风猎猎，钟翰晓目不斜视，轻轻道。

“老周，我单独和破军聊点事情。”

其他三人闻言减慢了速度，任由两人飞远。

“将军，在离开之前，我想和你说些事。”

陈破军声音低沉，钟翰晓轻声道。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在数年前，我就察觉到你想对我说什么，但当时你还不信任我，对么。”

陈破军轻轻点头。

“那么，我猜测是后来，我单独登贺家大门之后，你改变了想法的吧。”

陈破军再次点了点头。

在钟翰晓面前，谁都难免有种一切都被看破了的感觉。

“这些年，你在暗中做的事情，我都了解，但我并没有插手，因为我也在等你给我一个完整的证据，一个足以让我动手的理由，现在有了吗？”

陈破军身体微微一颤。

“很快了，只要等萧晨他们出来就可以。”

钟翰晓笑了笑。

“这孩子还真是个天才，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啊。”

钟翰晓语气有些感叹，陈破军低下头，良久才张口。

“那么，有些人犯下的错，就白犯了吗，枉死的人，就白死了吗？”

钟翰晓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道。

“破军，我们站的位置不同，考虑事情的角度就不一样。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不能从简单的善和恶，应该与不应该的角度去做事。”

“等我们回来吧，如果我们能活着回来，我会帮你得到一个想要的结果。”

“如果我们回不来，那这些事也不重要了。”

陈破军一时语塞，钟翰晓此时已经飞远，他的目光却投注到了西域城的方向，自语道。

“也不知道，这样的结果，那孩子能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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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一个夜晚，从大夏极北的北莽城，到西北方的西域城，城墙之上，每隔几十公里的距离，就站着一道人影。

好似听到某个指令，他们的身形齐刷刷地消失，就好像未曾出现过一样。

杨劲松，楚振邦以及对此事知情，却被留在大夏的十几个神威境强者，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再度行了一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