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用飞行器去看吗？总觉得就这么过去很危险啊。”

珍妮弗有些担忧。

她没有直面过赛博病的感染者，但是从尹竹之前的叙述中，珍妮弗已经想到了那群赛博病感染者有多麻烦。x33

“之前我看过一些关于赛博病的隐藏资料。”

平野珊突然开口，仿佛她看穿了珍妮弗心中所担忧之处——也可能不是仿佛，总之，她继续说到：“赛博病感染者是通过一种特殊的脑电波来分辨同类的，他们只会憎恨身体完整、精神正常的人类，不会羡慕其他感染者，所以对于同类毫无攻击性。”

“也就是说……”蠕虫瞬间懂了，“因为内城区的感染者实在太多了，所以这些脑电波形成了一个面积很大的磁场，反而让他们很难分辨同类和普通人，这就是熊大说的【攻击性降低】。”

平野珊对着他微微鞠躬，口中赞美起来：“您的反应力和判断能力十分出色。”

“所以我们只要藏好身份就不会发现？”

“所以我们只要待久了就会被同化？”

前者是珍妮弗的问题，后者则是尹竹的提问，比起显而易见的答案，尹竹更关心自身的安全问题。

“也可以这么说。”

平野珊沉吟片刻，对两个人的问题都给予了肯定。

“这个时间是多久？”

尹竹调出自己的善灵官，看了一眼上面的日期。

“如果整个人一直处于那种磁场中，大概一周时间，你的精神就会完全被磁场同步。”平野珊给出了很准确的答案，“如果中途离开那里，回到……比如说回到这种远离磁场的地方，可以慢慢缓解之前磁场的影响。”

“缓解的速度？”

“缓解的速度是污染的三倍，所以……”

后面的话平野珊没有说，但是在座的各位都明白“全靠远离磁场区来维持理智”是一件非常耗费时间的操作，更别说对天选者而言，她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在此之前，还有一个问题。

蠕虫的脸色有着迟疑，看向平野珊的眼神也不太友好了：“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么隐蔽的消息？”

他整天在维纳城的局域网内偷偷钻来钻去，也没得到过这么精准的信息。

一时间，蠕虫甚至开始怀疑对方是否真的是一个正常人类，而不是神明制造出来的人造人，故意放到外城区来埋伏他们。

“这些并不在网络上，而是在一本古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