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再去压制内心深处汹涌的本性。

乌云奚从那短暂的意乱情迷中平复，察觉封见雪的举动，本能弹起想要逃离，却被他捉住了脚腕进退不得。

封见雪的呼吸凌乱了起来，嗓音是从没有过的沙哑低沉：“放松。”

乌云奚望着他夜色下的脸庞，因忍耐面色越发的冷凝，眼神却黑沉，烧着一团能融化寒冰的火焰。

第一步总是格外的磨人。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被云挡住了月光，庭院陷入了迷朦的昏暗，唯有灵植散发出的光，羸弱的照明树木的轮廓。

风吹动了莲花池内的莲蓬，青龙潜在池底，游动时带动水面荡开涟漪，隐隐约约听见了什么，又忽然明白了两人在干什么后，不怕死的偷偷探出了头。

窗半启，青龙只能隐约看见一条笔直光滑的蹆提起落下。

下一刻窗户倏然关上，吓得青龙赶紧缩回水底。

乌云奚忽然想起了儿时的一段时光，那时满八岁的他，去偷二师兄的灵草，却误入了陷阱，倒挂在树上晃动，血液倒流充斥着面孔，绯红的像一颗成熟的果实，从树上掉下来之时被封见雪俯身堵住了不满突然被打断的唇舌抱怨。

“云奚……”

封见雪忽然唤了他的名字。

在乌云奚抬起迷离的眼眸之时，莹白的长发倏然晃动了下，他瞳孔骤然收缩，手指猛然攥紧的指尖发白，脖子后仰，一下子被摄取了呼吸。

“等……”乌云奚话还没说完，封见雪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腰，咬住他下唇，丹凤眸黑的近乎发紫，“等不了——”

白发与黑发纠缠难分，颠簸的视线让乌云奚看不清周围的事物，只能被动的感受着封见雪的挥洒自如。

而他，就像林中那被狂风暴雨摧残蹂躏的弱小树秒，在凌乱的飓风中承受着来自封见雪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