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处处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周容珍过来只需换上新的床单被褥,便可入住。
“麻烦珍姨了。”肖景山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下。
跷起二郎腿,手指滑开金属打火机的盖子,点上傅寄忱那会儿递给他的烟。
“哪里,我的分内之事。”周容珍温和地笑了笑,抚平床单的褶皱,直起身说,“有需要你再叫我,我去三楼看看那姑娘。”
提起“姑娘”二字,肖景山按捺不住好奇,吐出一口烟雾,身体坐直了问道:“那姑娘是傅大的女朋友?”
做保姆最忌讳的就是妄议雇主的私事,周容珍在这方面尤其谨慎,闻言有些惶恐,忙不迭说:“我不清楚,真不清楚。”
肖景山比傅寄忱年长几岁,如今三十有五,性格随和风趣,偶尔爱开一两句无伤大雅的玩笑。他方才就是随口一问,没有别的意思,摆摆手示意保姆可以离开。
周容珍暗暗松口气,带上房门去往三楼,推开那间客卧的门。
她一个人不方便,叫上来一个女佣,两个人脱掉沈嘉念身上碎成破布的礼服裙,打来一盆温水给她擦洗脸和身体,动作小心翼翼,恐对她造成二次伤害。
年轻的女佣看清那张洗净的脸,白嫩又精致,不禁低呼:“好漂亮啊。”
周容珍看了她一眼,以示警告。
珍姨平时表现得太过温柔宽容,少有发脾气的时候,这里又没其他人,先生去书房处理工作了,女佣假装没看到珍姨的警示,小声道:“说的是实话,我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女孩,皮肤跟牛奶一样白。她是先生的什么人您知道吗?”
“啧。”周容珍皱了眉,语气重了些,“以往跟你说的话全当耳旁风,还想不想留在这里工作了?”
女佣吐了吐舌,捉起床上女孩的手,用棉布毛巾轻柔地擦拭。
之后上药的工作,周容珍嫌别人毛手毛脚不够细致,亲自来。
凌晨两点多,书房亮如白昼。
傅寄忱端起手边不再冒热气的咖啡啜了一口,眉头微微蹙着,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的光映在英俊的面庞上,将他眼底的阴沉照得一览无余。
他握住鼠标,删掉
一封来自北城旧部的邮件。
傅家的人没一个好惹的,他不过离开集团总部半年,那边就大动作不断,二叔、三叔、姑姑,连同他们的子女明争暗斗,都想当掌权人。
人都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傅家的人打起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