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没弄清楚现在的情况啊。”桑禾弯下腰,伸出手在裴遇的脸上拍了几下。
不重,但是很响。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高。
裴遇被她这动作激得眼睛都红了,显然是有被侮辱到。
“既然如此,那我就大发慈悲,同你讲讲。”
桑禾脸上挂着轻笑,语气轻慢闲散,“你呢,如今落在了我的手里,便是任由我来差遣处置,我想把你如何弄就如何弄。”
说到这,她顿了顿,笑意越深,“我就算是把你弄死啊,也完全可以。”
“你敢!”裴遇忍着痛,暴躁地喊道:“你要是敢弄死我,我父皇和皇姐定会把你千刀万剐!”
“那可都是以后的事了,我管这么多做什么?现在,我只看中当下!”桑禾脚往下压了压,脸上笑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直勾勾地看着裴遇,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看着有些吓人,“所以,现在该求人的,是你不是我,明白吗?你得拿出与你的命等价的消息,才能保住你这条小命,懂?”
裴遇怔了好半晌,确定桑禾的眼睛里当真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之后,他终于有些怕了。
他怕死,很怕,特别是在鲛魅找上门来后,他知道鲛人族还并没有被灭族,他还有继承鲛人族的希望之后,他怕死的念头就达到了顶峰。
“懂,我懂,我说。”
裴遇脸色惨白,思考着自己该从何处说起。
然而还未等他开口,一道亮眼锋利的光便自他眼角划过。
裴遇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听见了耳边不断作响的铮铮嗡鸣。
他微微偏头,额头便是一痛,皮肤似是被什么东西给划破了一般,火辣辣的疼蔓延开来。
他伸手去摸,摸到了一手湿润润的粘稠液体。
手上血淋淋的一片。
裴遇吃痛一声,这才发现有一柄利剑正斜插在他脸颊旁的泥土里,而那嗡鸣之声,正是从这柄利剑之中散发而出的。
这柄剑,裴遇也很是熟悉。
这是重南的剑。
他对重南的剑很是熟悉,因为这把剑曾差点要了他的命。
那时他才刚到妖王宫不久,见到重南的第一眼,便有些意动了。
重南的长相十分符合他的胃口,他当下便对着妖王晏清说,要他将重南送给他。
可谁曾想,妖王晏清却并没有答应,反而还笑着询问重南的意见。
裴遇当时也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