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市,每天生产出来的粪便,是一个天文数字,而这年头,粪是农家宝,可以当肥料,可以卖钱,自然而然,便有了做这种生意的商人。
朱慈烺是管这些商人收税。
可如今,却成了朱慈烺乱收苛捐杂税的证明。
用来嘲讽朱慈烺。
众在这里,斥责着朱慈烺这个昏君的不是的时候,几个西洋人,却是缄默其口,不敢乱说话。
大明朝对言论管制,还是很低调的。
虽然朱慈烺加强了对这方而的管制,但管的还是很不严,如果拿后世的标准来衡量,甚至可以称的上是宽松到极点了。
但是,作为外国人,在大明朝的二等公民——大明朝的西人可得夹着尾巴做人,要不然很容易获罪的,被拘到崇明岛上挖沙子滴。
什么几个学伴了,一大群医生,伺候洋大人的丁丁,亦或者是隔三差五的送东西,送温暖,平时里上赶着伺候,这种事,在大明朝是不可能发生的。
稍有不慎,轻则挨板子,重嘛,就得跟大明朝的那些个劳改犯去服苦役喽。
所以,虽然几个大明朝的不第士子,正在这里发着牢骚——发牢骚的当然是不第士子了,但凡朱慈烺能收下他们,或者委以要职,亦或者,亲自登门,来一个礼贤下士,君臣佳话,他们早就成朝廷栋梁,忠臣孝子喽。
但是,几个洋人,却是不敢插话,而是饶有兴趣的吃着加了双份糖的月饼,喝着浓茶,看着来回奔走的柳如是,欣赏着这中式美人的风采。
就在这时,在骂了一会朝廷之后,钱谦益的大公子,对朱明朝廷恨之入骨,对朱慈烺恨之入骨的钱孙爱,突然间举杯,走到了几个洋鬼子身侧,然后朝其中一个叫谢尔顿的英国佬道。
“谢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谢尔顿赶紧笑道,然后举杯,与钱孙爱碰了一下杯,便操着口流利的汉语,问道。
“钱公子最近在做些什么?”
“在家中著书,著书……”
钱孙爱老脸一红,有些尴尬的道。
说起来,他还真有点丢人,二十岁了,身负着血海深仇,一心报仇,但他又有点没出息,如今连养活自己都尚且做不到,只好啃后娘柳如是,可如此的话,也太丢人了,所以,钱孙爱平时里拿着柳如是给的银子交际时,往往自称在家中著书。
实际上嘛,他跟他爹钱谦益的文采比起来,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钱谦益人品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