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里奇看。

“把书翻到第89页，开始阅读。”乌姆里奇重复。

凯特琳娜低头扫了眼书，她翻过了，于是赶紧往回翻。这本书她这学期都没打开过几次，新崭崭地像是刚从丽痕书店买回来的一样。等她翻到第89页后再次抬起头时，被笼罩着她的那片阴影吓得一个激灵。

就在这翻书的几秒钟间，乌姆里奇站站到了凯特琳娜的座位前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凯特琳娜确信自己没有听见脚步声，而她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就像学会了瞬移一样神出鬼没，并死死地用目光锁住了她。

“教授？”

凯特琳娜确信自己已经翻到了合适的页数了，她抬头询问，并向乌姆里奇展示手里课本的页码，但乌姆里奇并没有理会她。两人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凯特琳娜甚至可以看清乌姆里奇松垮皮肤之间的褶子。当她与乌姆里奇再次对上目光时，再次惊得缩了缩脖子，向后撞在了椅背上。

那是一道什么样的目光啊。那双眼睛透露出的仇恨与厌恶满得都快溢了出来，毫不掩饰地倾泻在凯特琳娜的身上。凯特琳娜又感受到了那股刺骨的寒意，让她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

就像被浸泡在了黑湖里一般冰冷。

凯特琳娜的心里毛毛的。

“教授……有什么事情吗？”

然而乌姆里奇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又维持着那个姿势盯了凯特琳娜许久，在凯特琳娜都快因为她的注视而窒息了的时候，乌姆里奇终于转过了身，回讲台去了。一整节课里，乌姆里奇都没有再离开讲台一步，下课的钟声一响，便拿起课本离开了教室。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回到休息室后，凯特琳娜向金妮抱怨。

“我也没弄懂。”金妮说，“难道她是因为你一开始没有按照她的要求开始看书而生气了？”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但不能解释她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知道吗金妮，那绝对不是对学生不听她话而不满的目光，凶狠得不得了，像是我欠了她八辈子钱一样。按照乌姆里奇以前的风格，她只会去扣我分或者关禁闭吧，这种用视线威胁学生的事情我感觉只有斯内普能干得出来。”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金妮沉思，“反正据我所知，直到现在乌姆里奇都没有关任何学生的禁闭，甚至都没有扣分。有人尝试着在课堂上惹她了，得到的回复她手里的教鞭终于抽了下去，让那个试图挑衅的学生不得不在医疗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