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以乌朋太医令的名头,在不良人面前当然不够看。
可乌朋还是星君的信徒,他是所有“星君信徒”的领头人。
不良人可以不理会姚家,也可以强压太医署,但怎么能无视星君?
尽管星君不争不抢,数年如一日地安心在观星楼中修道,可大夏谁人不知,这个年逾百岁的老道士,是陛下的师父,是当朝国师,他才是如今大夏朝最有权势的人。
此外,星君信徒众多,其中有权有势者不计其数,单是一品强者就有数位。
若非迫不得已,没有人愿意得罪星君。
燕清辞说道:“这件事需要证据。”
谢周点了点头。
就像法显说的那样,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和尚,他的话不足以被当成证据。
“关了几天?”谢周说道。
燕清辞说道:“两天。”
谢周说道:“没有审出东西吗?”
燕清辞摇了摇头,说道:“他的嘴很硬,而且迫于星君的压力,不敢用重罚。”
事实上,姚浩能在牢里的表现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他把心中的暴虐和残忍重新隐藏,表现得像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孩,稚嫩、青涩、无辜,纯洁的就好像盛开在雪地里的白莲花。
虽说顾忌星君,不良人没有上刀斧烙铁之类的重罚,但像是一些杖刑、拶刑(夹手指)、插针等极度疼痛却又不会危及生命的刑罚一样不落,即便如此,姚浩能硬是咬紧牙关,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像他这个年纪,又没有受过相关训练,却有如此韧性,这真是一件很没道理的事情。
最没道理的是,在被刑罚的过程中,他几乎没有叫出声来。
反之,在短暂的恐惧和求饶之后,他竟然开始发笑。
这笑容没有来由,似乎是享受的笑容,让人觉得诡异,透着一种阴恻恻的感觉。
即使见惯了千般囚犯的狱卒们,都不禁从心底发寒,暗道这少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没有人知道受罚时的姚浩能在想些什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想到了自己童年的时候。
他把下人养的猫、街上逮的狗带进黑暗小房间,用开水烫,用小刀剜,看着那些幼小的生命在他眼前惨叫痉挛。
现在,他感受到了曾经它们的疼痛。
这疼痛让他感到舒爽,而且是那种由内而外、直达灵魂的舒爽。
他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