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殊本就是军中武将,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这一系列的举动如果按军法来判,足够以谋逆论处,尤其是擅闯镇北王府,更有刺探军机的嫌疑,所以追究下来,他的罪行只会比燕姝儿更严重。”
“现在还能好端端地待在镇南侯府,而不是被打入军牢……就是王爷看在燕家世代功勋的份上,网开一面了。”
云苏说到这里,淡淡一笑,看着大长公主。
“不过,大长公主应该也明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不是讲不讲情分的问题了。”
大长公主苍老的面容就像一张凝固的石膏面具,嘴角的笑容丝毫未变,就像雕刻出来的一样,硬生生刻在了嘴角上。
她年迈却依然清明的眼眸看着云苏,慢慢问道:“你这么说,是要置本宫的子孙于死地的意思?”
云苏摇了摇头:“我没这个意思。”
大长公主看着她,没说话。
“他们的下场如何,并不是我决定,也不是王爷决定的。”
云苏淡淡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大长公主是皇室宗族的典范,想必也明白这个道理。”
大长公主沉默了一下,笑了起来:“好一个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想到你这孩子年纪轻轻,倒是个懂规矩的人。”
“您过奖了。”云苏平静地道。
“罢了罢了,连你都这么说了,本宫这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人家又能说什么?”
大长公主笑着摇摇头,“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些事情啊,让他们的父母操心去吧,本宫是管不着了。”
言下之意,仿佛是在暗示云苏,她不打算插手管燕家兄妹的事了。
“您能这么想,就是再好不过了。”云苏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轻飘飘带了过去。
这时候,前方的小路分花拂柳,移步换景一般走到了尽头。
一座极为华贵精致,设立在湖泊水面之上的建筑出现在眼前,成片盛开的荷花簇拥着建筑,轻纱飘扬,宫灯明亮,微风裹挟着香气缓缓飘散来。
“光顾着说话,水榭都到了。”
大长公主笑着拍拍云苏的手,“先入席吧。”
伺候的丫鬟嬷嬷鱼贯涌入水榭中,大长公主携着云苏,不疾不徐地走进了水榭。
水榭里早已经设好了酒席,瓜果飘香,精致又丰盛。
天盛的宴席一般是分餐制,一人一个案桌,因为是设在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