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霆逆光而坐，脸上的表情根本看不清，可孟轩却仍然被他浑身散发的浓烈杀意骇的发抖。

在孟轩惊恐的注视下，两个人走过来一左一右按住他。

顾南霆站起身，一步步逼近。

他光洁锃亮的皮鞋踩在孟轩的手腕上，千斤压顶的力道隔着皮肉碾磨，发出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

孟轩爆发出歇斯底里地尖叫。

顾南霆宛如人间修罗，眼中满是肃杀，“这只手，是为你胆敢对沐沐动手赎罪。”

另一只手也难逃劫难，孟轩几乎要在滔天的疼痛中昏死过去。

“这只手，是为你对顾沫的种种欺侮还债。”

顾南霆移开脚，孟轩的两只手以扭曲诡异的姿势瘫在地上，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水泥地面。

顾南霆坐回去，阴鸷的目光射在孟轩身上，“现在知错了吗？”

孟轩痛的耳鸣，根本没听清顾南霆说的什么，但他唯恐表现不好让顾南霆大发雷霆。

他像一只狗一样跪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自不量力！我不该和沐小姐作对！”

孟轩昨晚被折磨了一夜，生不如死。现在已经完全精神崩溃了，“求求您饶我一命，我当牛做马都行，我不想死啊，求求您……”

顾南霆对孟轩的回答并不满意，挥手示意，下属举起一根支手臂粗的钢管，重重砸在孟轩的腿窝。

这一下几乎直接把孟轩的右腿整个砸断了，他痛的几乎晕厥，眼前黑作一团。

“再给你一次机会，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吗？”

孟轩在脑海中拼命地搜索，恨不得把小时候偷喝过同学饮料的事都一股脑的倒出来。

可顾南霆似乎始终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钢管一下下砸在孟轩的身上，他的身躯几乎要四分五裂，大口大口呕着鲜血。

“还有，我不该坑害顾沫……”

说到顾沫，顾南霆抬手，手下的动作停了下来。

孟轩知道自己说到顾南霆感兴趣的地方了，赶紧竹筒倒豆子似的不停忏悔。

“我不该哄骗顾沫签下不合理的合约，不该把她送去陪酒，不该给她下药用她去损害沐小姐的名声……”

顾南霆的眸底滑过一瞬追忆。

“一年前的维多利亚展会，你本来想把顾沫卖给谁？”

孟轩嘴角垂着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