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两步，他想起了每次遇到怨灵时的恐怖场景。

周奕年明白了，所以温瑾不开门不是因为针对苏媛，而是忌惮里面的东西。

苏媛被拖的越来越远，惨叫声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微不可闻。

温瑾看着门缝间不再有黑雾蔓延，一直紧握屠刀的手终于松了松，紧拧的眉头松了许多。

“苏媛她”明明已经知道结局了，但周奕年还是没忍住问温瑾这个问题。

温瑾点头：“死了。”

周奕年叹了口气：“太突然了。”

从集合到事发再到苏媛死亡，这一段不过短短数十几分钟的时间，可接连发生的意外却一件比一件诡异。

温瑾淡漠回答：“不突然，这注定是她的结局。”

周奕年：“啊？”

温瑾对苏媛的死亡没有半分的可惜和唏嘘：“她激发了怨，还杀了人，除非她能立刻从游戏里出去，要不然怨灵会用各种方法带走她。”

这厨房中的怨灵很明显冲着苏媛来的，从呢喃中的名字就能窥见其中的针对性。

而游戏中怨灵的怨气根本向来因为害死它们的人产生的，对玩家都是无差别乱杀，可这次的怨灵不止在来时呢喃苏媛的名字，而且在带走苏媛后很快就离开了，这就说明了这怨灵是只针对苏媛的。

为什么只针对她一个？

因为，苏媛就是害死它们的真凶。

又或者可以说，是章方，那低低的呢喃声，就是章方的声音

厨房这一场意外，就是章方刻意为苏媛准备的死亡大戏。

周奕年终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所以我们白天听到的那声哨声，就是章方”

他就说嘛，明明走的时候章方还活着，结果集合吃饭时就只剩下苏媛一个人，这其中肯定是有猫腻的。

为什么身为苏媛保护伞的章方最后会变成怨灵，这其中的故事可能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两人言语间，危机四伏的食堂重新归于平静，头顶的灯泡突然闪烁几下，恢复亮光了。

空间又一次被光亮填满，她们看见远处原本紧闭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打开，一切都像回到了意外发生前，除了天花板塌了一个洞，人也少了一个外

但这些都无关要紧，至少，她和周奕年还是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