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杨凯风的话。
她心里诧异,这些人如此轻易就被鼓动,难不成都是蠢货?
还是说,他们骨子里就是看不起女人,看不得女人出风头?
她冷笑一声,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讽:“杨大人,既然您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我少不得要说上两句。
事先说好,如果这话刺伤了您那脆弱的自尊心,我不道歉。
炼花生油的方法是我找出来的,推广花生油的渠道是我联系的,包括来年的花生种植计划也是我一手推进的。
这里面从头到尾哪一点跟您有关系,您竟**脸来跟我挣功?”
这话一出,杨凯风的脸顿时青紫,大约是没想到安之竟然这么大胆,敢这么说他。
他想说话,但安之抢先一步道:“哦,我想起来了,这花生油还真能跟您扯上关系。
之前我想让工部的工匠看看能不能改进一下炼花生的工具,结果好巧不巧,只要我找人,您就给要所有木匠和铁匠安排事情,让我等着。
以至于我来工部四十多天,什么事情都办好了,就差工具这一项没有任何进展。
杨大人,花生油的产量止步于此,倒是有一份您的功劳。
您说我要不要将京报上的内容改一下,把这些事情加上去?”
“你,云安之,你大胆!”
“大人,我胆子若不大,怎么敢闯官场?
您若是今天才意识到我大胆,说明您这人除了脸皮厚之外,眼神也不好使。”
毫不夸张,安之这话落音,偌大的办公区除了杨凯风的粗喘之外,再没有任何声音,简直静可闻针。
所有人看向安之的眼神都变了。
他们从未想过,安之竟然这样大胆,那可是高她六级的上峰……
“云安之,我可是你的上官,你竟敢对我这么说话?”
“我已经这么跟你说话了,你能耐我何?
夺我的官降我的职?
我这六品主事是皇上圣旨亲封,你怕是动弹不得。
或者说给我使绊子?
我祖父乃是护国公,我父亲是威远侯,你敢伸腿绊我,信不信他们打断你的腿!
还是说在公事上刁难我?
我奉旨专办花生油一事,这事儿你插不了手,别的事情你也使唤不动我。
对了,话既说到这份儿上,那我多嘴一句,请杨大人以后最好远离我,别仗着上司的身份给我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