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面坐着的纪惟卿，纪凌雲头一次觉得他可怕，所有的人就像他手中的棋子一般受他摆布。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在我们这些皇子身边安插人手，我不知道其他皇子身边哪个是你的人，但我想我身边应该就是随风他们，至于我的母妃现在应该还待在自己的宫殿里，根本没有出现所谓的软禁。”纪凌雲直视着纪惟卿，一种被耍得团团转的感觉充满内心，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缓缓说出。

“你的两个皇兄的心思十分好猜测，不用朕在后面鞭策，自己就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而你，也不知道你小小年纪为什么活得如此通透，对于那些名利从不过分沾染，所以朕就只好在后面鞭策你。”纪惟卿的脸上满是无奈，“你们是不知道，为了布置这个局朕花了多大的心思。”

“先是利用那两年外放将你们喂养得饱饱的，再给你们安排历练的机会，涉及的范围有些广，差点顾不过来，为了让你们放松警惕，朕还特地塑造了一个昏庸无道的形象，不过最后效果还是不错的。”

“但，不管是老三利用地道运输资源，还是老五利用那个颜国女子获取蛊虫操控越国公，虽颇有手段，但残忍过头，尤其是老三，竟然将念头打在那些女子跟幼童身上，简直将这些年所读的圣贤书全部为了狗，现在大离朝身处盛世，需要的是一名不失手段又饱含仁慈的明君，而不是只为了自身利益残害他人的暴君。”

纪惟卿说完，停顿一下继续说。

“这场博弈你们已经是失败者，历代失败者的下场都是由胜利者所处置，至于怎样处置的应该不用朕多说了。”

良妃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嘉妃控制住的那一刻，也明白一切都已经完了，身体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支撑力，瘫坐在地上。

“果然是先帝一手创造的，其儿子比之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怕朝野上下都有着属于你纪惟卿的爪牙，难怪从文清成年开始，周围的人明里暗里开始陆陆续续给本宫传输着当太后的一切好处，看来这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的。”

沈之雨看着上面那个相处半生的男人，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但······

纪惟卿没有说什么，但脸上的表情默认了一切。

“哈哈哈哈哈哈！”沈之雨突然大笑，笑着笑着，两行清泪缓缓从脸颊两旁落下，“好啊！真是好啊！无情最是帝王家，为了天下苍生什么都可以利用。”

“母后！”纪文清立刻上前扶住沈之雨，十分担心她的身体。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