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看不见。

他想吆喝，脖子却是被卡得死死的，根本吼叫不出来。他想用手去抓，手也被几只手按住了。

他想用脚蹬，脚又被几个热乎乎的身子压住了。

开始，他还有一些知觉，渐渐的，他全身被压得发麻，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突然，他觉得有一团粘糊糊的黏液滴在他的脸上，他心里一阵恶心。

等到他回过神来时，才察觉是一个小娃儿热烘烘的鼻孔厾在了他的脸上。

他脖子被几双手卡着，身子被铺盖捂着，心里又着急，憋得他连气都喘不出来了，他只觉得有几个喷出热烘烘臭气的嘴巴，贴着他的脸说些什么，又察觉有几双手在七手八脚地脱他的衣服和裤子。

强娃子一辈子就喜欢脱女人的衣服，没有想到今天还被女人把他的衣服脱下来了。

他不知道这些女人要干什么，他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等他感觉到卡在他颈项上的手松了些，悠悠地缓过气来时，他就被几只脚蹬下了床。

强娃子穿着一条**站在冰冷的地上，只顾着大口地喘着气，也不觉得冷。

等到他感觉到有些寒冷时，看见一个六十多岁左右的老太婆穿着他的棉袄，露出半截干瘪的一双腿下了床。

又有一个年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上身穿着他的短褂，下身穿着他的棉裤下来了；跟在后面下来的是一个年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他的长衫子也下来了。

还有两个十多岁的大姑娘，三个说不清年纪的小娃儿，身上分别穿着他的里衣、外衣，下身捂在铺盖里。

另外一个在铺盖窝里探出拖着酽乎乎鼻涕的小脑袋，笑呵呵地望着他。

强娃子的脑子一闪，他明白了，刚才粘在他脸上黏液，就是这个小娃儿鼻子里流出来的鼻涕。

一阵狂风扫进屋里，强娃子冻得索索地发抖，他不顾不切地冲回到床上去，吓得那两个姑娘和四个小娃儿发出一阵惊叫。

强娃子刚才站在冰冷的地上被冻了一阵，现在也顾不得铺盖硬和臭了，他紧紧地用铺盖捂住全身，使劲地往捂在铺盖里的姑娘和小娃儿们的身子靠，他没有别的企图，只是想让自己的身子暖和一些。

上身穿着强娃子短褂的中年女人，突然看见他不顾一切地冲回到床上，在铺盖里头不安分地蠕动着，以为他心存不善，气愤地走上前去，掀起铺盖，吼着叫他下来。

中年女人没有想到，强娃子本能地紧紧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