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又重新看了一遍记忆，将录像倒回了几秒钟。

在她面前，穿戴的旧躯壳转身向前俯冲，面无表情。尽管在战斗中积累了大量伤害，但她的表情几乎是平静的。

在那场战斗中，她被迫分流了系统中最后一点算法能力，包括处理面部动作的子系统。

刀剑在慢动作中再次碰撞，这是最后一击。她的刀被抵挡住了，而另一把则刺入了她的脸颊。她自己的刀向前刺去，打破了李拉的头盔。女孩反应过来，慢慢地闪开了。

就在那儿。她放大了视线，看着自己的手腕被冻结在原地。

她脑海中的战斗子程序已经发出了自动调整刀刃的最佳动作，并完成了。所有这些都被覆盖了。哪怕只有零点一寸，也足以让刀刃切入人类头骨，造成致命伤害。

相反，她的手腕纹丝不动。

超驰指令是明确无误的。这不是意外或故障，结果以直接命令的形式返回。来自她的神经形态大脑，没有病毒，没有连接缺失或硬件错误，没有来自第三方的未注册思想。它来自她，来自她。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母亲的命令。

那个人类也是，杀了她。清楚了吗？

苍白女士命令她杀死那个姐姐。当有机会这样做时，愤怒却没有执行。更糟的是，她主动违抗了命令。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羽人迟迟意识到自己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咬着大拇指指甲。她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做的？她把注意力转移到这上面，欢迎这种分心。

这种行为又回到了人类的神经元当中，当目标陷入困境或精神紧张时就会这样做。她追踪这一思维过程，仔细查看负责动作的简单子程序的日志。程序日志很简单，她处于痛苦之中，一边踱步一边咬拇指甲，用另一只手按住肚子的动作准确度最高。因此，程序在没有通知她的情况下执行了指定任务。

程序并没有解释她为什么会精神痛苦，也没有告诉她为什么要饶李拉一命。只有她自己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在她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一种需要，一种渴望。

她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害怕结论的结局。

我正在失去对自己的控制，愤怒对着空荡荡的空间大声想道。

"你是这么想的吗？”李威的声音在她身后问道。

羽人直抖，像猫一样扭动。"你怎么会在这里？"

鬼魂坐在庭院外的一块水泥地上。眼睛紧紧地盯着羽人和人类之间打斗的定格回放。“你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