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给我吧,待会我自己换。”
战北寒狭长的眸子瞬间暗了暗。
他没说话。
太医理解地笑了笑:“县主年轻爱美,微臣也能理解,不过这伤在脸上,县主自己换药怕不仔细,还是让微臣帮忙吧!微臣二人是专门治疗外伤的,绝不会介意县主的伤势。”
这话就是委婉的说:他们见过很多血腥的外伤,不会在意她容貌受损不好看。
萧令月艰难地拒绝:“真的不用了!我不想被人看到我脸上带伤的样子,我自己换就行了!”
两位太医顿时用一种看任性伤患的眼神看着她,满脸不赞同。
“算了。”
战北寒面无表情地开口:“既然她执意如此,把伤药留下,你们先下去吧。”
“是!”两位太医不再多说,放下治脸的药膏,退了出去。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
战北寒站起身,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朝她走过来。
屋外的日光透过门窗雕花映在他脸上,冷峻轮廓忽明忽暗,眉眼冷沉锐利,似带着无形的压力。
萧令月的心脏跳了一拍。
她下意识往后退。
男人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长腿一迈逼近身前,五指精准扣住她的下巴,声音低沉且冷冽。
“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
萧令月强行镇定道:“我不是说了吗?受伤了……”
“受伤了不肯让太医看?”战北寒质问。
“……我自己就是大夫,已经上过药了,不需要太医帮忙。”萧令月咬死了这个解释,后背隐隐有冷汗冒出来。
男人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眼眸微眯,隐隐有危险的气息在周身缭绕。
他毫无预兆地凑近她,高/挺的鼻尖擦过她的脸颊。
萧令月:“?!”
她眼睛不受控制地睁大了一圈,像只受了惊吓的猫。
战北寒清楚的闻到了纱布上的伤药味,由里到外透出来,似乎是真的刚上过药。
但是……他没闻到血腥味。
一点点都没有。
她一口咬定说脸受伤了,躲躲闪闪百般推脱,却连一丝血味都没有?
敢骗他!
战北寒突兀冷笑了声,伸手二话不说去拆她的纱布。
萧令月差点魂飞天外,紧紧抓住他的手,身体紧绷得像炸了毛一样:“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