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取,这是白永年给她的底线。
底线,意味着任何时候都不能触碰,这条线她坚持了十年。
即便是她要回国了,即便是其他几个人都想知道她如何去做,如何去打动陈勃,她都没有讲出来这里面的道理和原因所在,因为这关系到她个人的生死,没人不怕死。
“可能要待一段时间,我是来找陈勃的,那个给我父亲养老送终的人,也想着拿回我父亲的骨灰。”白洁说道。
她很聪明,没有一开始就挑明自己的来意,而是把陈勃扯了出来。
顾清远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白洁接着说道:“叔叔,我昨天刚到悦城,这里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现在在酒店里住,在悦城,我不敢去找自己信不过的人,所以,就先来您这里了。”
示弱的恰到好处,而且先把两家之间的情谊讲了出来,没提自己父亲放在这里的东西,而只是强调两家人的情谊。
顾清远点点头,但是也没邀请她到家里来住,毕竟她自己也说了,不想去见那些自己信不过的人,贸然邀请她来自己家里,人家信得过自己家吗?
来找自己是一回事,来家里住又是另外一回事。
于是,白洁白天来顾清远家陪着他说话,做饭,聊家常,以及自己这些年在国外的生活,晚上她就回酒店住,但是说好的找陈勃这事,她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终于,顾清远受不了了。
“孩子,你不打算去找陈勃了吗,他现在北原,不在东海省了……”顾清远说道。
“我这几天也打听到了,正想和您说这事呢,我明天就去北原了,可能要等一段时间再回来看您,这几天天不好,你就别出去了,滑倒就不好了。”白洁很乖巧的接茬说道。
这话说的,丝丝入扣,毫无违和感,她好像是计算到了顾清远要说什么,以及他内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临走之际,白洁站在门口,还没有拉开门,转头看向送行的顾清远,问道:“顾叔叔,那我走了,你就没什么话要和我说吗?比如关于我爸,他有没有委托你什么?”
不能说是图穷匕见吧,但是至少也是敞开了说了。
顾清远见她这么说,于是指了指沙发,示意她坐下说。
“唉,你一来我就知道你的来意了,只是你来晚了。”顾清远说道。
“什么意思?”
“那些东西都给了陈勃了,这也是你父亲的意思,他是带着你父亲的录音来的,你父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