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假作真时(1 / 4)

初唐异案 伊岛甫 1630 字 10个月前

“源乾煜,高宗开耀元年受举荐入仕,官至武后神龙年侍中之极位,颇受高宗、武后赏识,后东都兵变,当今圣人继位,源公却称病致仕。”

盛延德边说着,淡然接过手下递来的酒盏,畅饮了一口,全然不顾源协低下头,已经被惊至发白的面孔,还有源阳指向一处,不忍看又久久无法移开的目光。

裴谈背过身,面朝帐帘站立,纹丝不动,直至盛延德的兵士将放有酒盏的托盘,举至他面前,才接过酒盏,也不饮,只是背对帐中另一侧默立。

应莲、应华四肢被缚于军帐内侧,双手高悬,呈“十”状,身上本就单薄的衣衫此刻已经成为碎布,凌乱地挂于身周,难以遮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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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碎布间的间隙,透出数不胜数、密集交叠的紫印、血痕,两人皆已昏死过去,嘴角溢血与合不上嘴漏出的吐沫混于一处,从口中牵丝滴落。

源阳心想两人离开视线不过一时半刻,就已被用刑至此般惨状,可见早在对自己与胞弟查验之时,便有人已然察觉到异样,报于盛延德知。

如今这番将裴谈及自己姊弟二人引入帐中的做法,怕不是一场请君入瓮。

可她无法从应莲、应华身上移开目光的原因,其中一项是姊妹两个伤势确实触目惊心,而另一项,是任凭如何思索也得不出解答之事。

在应莲、应华腹部及身侧两肋处,散乱分布有边缘齐整、口酒杯大小的暗色痕迹——这些痕迹同源协身上长有过异骨的部位,遗留下的愈合伤口一模一样。

源阳思索不明其中关联,按理,若真如应莲所言,姊妹两个早已被掳于营中为慰军女婢,又怎从东都患来需久久为灵晶石照射之异骨症。

若她所言为假,何等瞒天过海之演技,足以声泪俱下如彼时跪地相求的模样。

因此源阳没时间理会源协见到被用刑至重伤后的姊妹二人后,频频投来的疑惑眼色,反倒盯住盛延德的一举一动,生怕忽然之间他令兵士将自己与胞弟架起,同用私刑。

此时兵营内外,于冒然而来的三人而言,恰似两片迥然相异的土地。

在兵营外时,只想者兵营内怪症,又或未尽完结之长安僵血案;进入兵营后,尤其行入这处帐中,以全然惧与盛延德照面的源协看,生死未卜才是眼下亟需挂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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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以眼神向阿姊求助,却未见她觉察分毫,反倒自身收回目光时,恰巧与正戏谑看向自己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