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孰轻孰重(1 / 3)

初唐异案 伊岛甫 1266 字 10个月前

寻了一间四方、有坐榻凭几的屋子,敬晖只让驾车的仆役把马车上的挂灯取下,放入屋中照明,于一片漆黑而言,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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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方坐定,陆礼昭就听得幽微光亮中,敬晖一句“吾即欲于东都之中,造大乱”,险些让陆礼昭噌地从坐榻上站起。

“造大乱……是何意?”

“老夫曾与你有言在先,他日若求你,你不得拒绝;且东都局面纷杂繁绕之时,于家中静待,你可记得?”敬晖连自称都变了,声音沉闷低幽。

“记得。”

“那便是,今**只当此处为自家……”话还未尽,陆礼昭因听见“自家”二字,心中不知怎地忽而释然许多。

“既处自家,则无妄断客言之礼,”敬晖一句迅速将陆礼昭的一片释然击得粉碎,而陆礼昭却无言以对,“因而之后的话,你只听完,终末或相辨,或争执,再做道理,如何?”

陆礼昭用几乎察觉不到的幅度,轻微点了点头,此外,这时正巧驾车的仆役不知从何处取来一壶温酒,两个杯子,站在门外向里通报后,候在屋外。

“进来罢。”

敬晖咳嗽一声,待仆役摆好杯子斟满酒。“今日之事若你说了出去,再由他人处让老夫听见,之后当如何,就不必老夫多言吧?”

“恳请阿郎安心,若今日之事走漏半句,奴自当辞了府中职务,栓石自溺于洛水。”说着就躬身退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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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晖一口将杯中酒饮尽,抬手示意陆礼昭也喝。

陆礼昭微啜一口,“稍晚些时候还需返旅社复命,只能与隐帅略饮,还望见谅。”

“只我二人,直呼‘敬伯父’亦无妨。”

陆礼昭没有反应,只再微微抿下一口酒,叉手朝向敬晖,“还请先将事由说明。”

“早先于劝善坊中,那番相关‘大乱’之言语,确是老夫心中所想,亦确为事实。”敬晖嘴上说着让对方恢复伯父的称呼,但自己无意间又用起了“老夫”的自称。

“遥想当年玄武门之变,在太宗——彼时秦王决定有所动作前,太极宫及长安城因彼时太子、各位封王相互争斗,已乱象四伏,直伺机爆发,可只以臣民之眼去观,太极宫内不过多了些龃龉,长安城中不过多了些打斗、争执。”

“谁又!”敬晖见陆礼昭眼神飘忽,似心不在焉,便加大了嗓门,直到对方看向这一侧,“谁又知,就是这般轻微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