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被脸肉挤小的眼睛,暂放下了睡着都舍不得丢弃的饼子。
右手在床边,去了一个黑陶罐子。
莫看她肥胖,但在不那么饿的时候,居然很有教养。
并没有伸手去抓罐里的东西,而是有些艰难的抬手,摘下了发间的簪子。
然后用这尖头银簪子,从罐中扎了一枚泡在淡蜜糖水里的果肉。
这是一罐糖水桃子。
丰厚的嘴唇张开,先吮了快要滴下来的糖水,然后整个塞进嘴里。
这甜腻的糖水果子,就这般全落入了女人口中。
一口下肚,她眯眼喟叹,像是得了什么极大的享受。
随后又迫不及待去扎下一块。
这贪婪吃相,和女子肥胖的躯体,原本极容易叫人觉着丑陋。
但偏生这吃得陶醉的女人做出来,竟是一点也不叫人反感。
赵鲤在窗户缝隙间,亲眼看着这女子吃下了一罐蜜水果子。
她若有所思蹙眉,打了个手势,让邵姓逸夫和周老四寻个谈话的地。
……
鱼乐巷
赵鲤抱臂站在一个避人的空胡同里。
她身边是邵姓逸夫。
两人静静在这等着周老四安抚好妻子后出来。
他们等了有一小段时间,周老四才一脸狼狈地进了空巷。
他那妻子不好哄,吃完糖水桃子,便吵吵着叫周老四去买。
可周老四哪有钱,连哄带骗哄让妻子重新睡下,这才得以脱身。
周老四跟着邵姓逸夫混,也是个讲究人。
不顾胡同中污水,扎实磕了两个响头。
“求大人救我。”
他喊得情真意切,赵鲤却摇了摇头:“好生回忆一下,你妻子的背景。”
周老四顿了顿,道:“我妻子,其实是我在水上找到的。”
“当时见她似乎有些神志不清,我便将她救下。”
“问她姓什么叫什么何方人士,这女子都不回答。”
“后来我见她无去处,便将她领回了家。”
再后来,便如邵姓逸夫所言。
周老四同那女子走了明路。
“只怕,不是不回答。”赵鲤斟酌着,摇了摇头:“应当是忘记了。”
从心眼视角看,那屋中的女人应当本身就是妖。
而不是什么被恶物附身算计。
换言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