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凌云,你这是在要挟我吗?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才不听你那一套呢!”浣玉神色阴戾而戒备,幽暗的眸底似乎在酝酿着一场风雨欲来的惊涛骇浪。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息,头也不回地径自走了出去。
望着她那冷漠决绝的背影,凌云脸色煞白,薄唇似要出声,却又如鲠在喉。
生死瞬间,悲喜刹那,从极致的悲哀到满怀期望,最终重又让他跌入万丈深渊;在那一刻,他已是几近崩溃……
时值盛夏,骄阳似火,热辣辣地炙烤着大地上的一切;树叶都被晒得打了卷,知了在树上心烦气躁地嘶叫着,老黄狗的舌头伸得老长,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练南春被绑缚在刑场之上。她墨发蜿蜒,白衣覆身,玉颈纤腕脚踝,无一不被拇指粗细的金刚锁链牢牢桎梏着,在无情夏日的暴晒下,已是几度昏迷了。
她的衣衫上布满了淋漓的血色,斑斑驳驳的宛如满地落花似的被碾落成尘,一团团的猩红着,直令人触目惊心。
她气息奄奄地半阖着眸,头恹恹地低垂着,干裂的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如羊脂般的肌肤在日光辉映下愈显苍白。
她的脸色惨淡如霜,好像是透明了似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在绚烂的日光中化为烟雾就此散去。
一阵清风吹过,无绪地扬起她凌乱的秀发,整个人显得凄迷而破碎。
在距离她不远的凉棚下面,吕文正、何禹廷居中而坐,神态威仪;应传霖、杨振及众侍卫两旁侍立,气势凛然。
刑场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或王孙贵族,或平民百姓,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比比皆是,把刑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人们怀着极大的好奇心拼命往前挤着,都想亲眼看看这天枭组织的女匪首,曾经令人谈虎色变、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究竟是什么样子。
挎刀持剑的侍卫们在维持着现场秩序,以防止围观的人们一时情绪失控,做出什么逾越或冲动之举。
应传霖此时从凉棚中走了出来。
他腰杆儿挺得笔直,往刑场中央一站,目光睥睨地扫视了一下刑场周围的人们,朗声道:“诸位,大家可认得这个女犯人么?她就是天枭组织的前副帮主、女匪首练南春!
“她曾委身于京城绸缎庄,包藏祸心,兴风作浪;现在刑部尚书府与侯爷府两府联合办案,终于将之擒获!ωωw.Bǐqυgétν.net
“圣上旨意,将于后日午时三刻将这天枭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