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也是个可怜之人,何况这也不全是她的过错。”
何禹廷眼底骤然聚起一抹猩红,切齿道:“这还不是她的过错?她罪大恶极,杀死了我的儿子!……”
“你的儿子并没有死!”凌云情绪激动之下,竟然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方后悔自己的失言。
何禹廷眸子里跳过一抹惊艳的波光,急切道:“什么,我的儿子没有死,你知道?……志超,快告诉我,他在哪儿?他究竟在哪儿?”ωωw.Bǐqυgétν.net
凌云望着何禹廷那充满期盼与希翼的眼神,只觉心里乱极了;他黯然垂下星眸,尽力掩饰住眸底那晦暗不明的情愫,有气无力道:“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望着凌云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何禹廷心里不由升起了疑云。
何禹廷又是什么样的人;他心机深沉,思路通透,很难有什么隐晦的事情能瞒过他那双锐利的眼睛。
此时只从凌云那反常的情绪里,他便意识到凌云必定知道关于他儿子何成麟的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于是强烈的好奇心瞬间攫取了他整个思绪。
他方要趁热打铁、一问究竟,忽听堂下侍卫喊道:“郡主驾到!”
何禹廷原本激荡的心潮立时如浇了一盆冷水般冷却下来,掩饰不住的失落与沮丧形于脸上;他不由恹恹垂下头去。
原来浣玉郡主在后面听雨竹、雨墨几个小厮说起前面发生的变故,十分担心;尤其后来听说凌云负伤,更是心急如焚,便急急忙忙地赶了来。
却说浣玉郡主一身白色霓裳,姗姗上的堂来,先向吕大人与何禹廷见了礼;然后径自走到凌云面前,关心地问道:“郡马,你的伤不要紧吧?”
凌云脸色苍白,颓然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浣玉一眼瞥去,只见他的前襟完全被鲜血染红,此时已然凝固,斑斑驳驳地粘连在了身上,就像是晚春时节被碾落成尘的满地落花似的,一团团的凌乱着,红的刺眼,让人看了只觉的触目惊心,心冷神凄。
浣玉不由花容失色道:“还说没事?流了这么多的血!快去传太医!”……
凌云方才只顾着担忧葛氏的生死,并不觉得如何疼痛,也没有太过在意这些;这时候回过神来,他才觉出自己真正的虚脱。
他只觉眼前一片眩晕,不由痛楚地低吟一声,身形微微晃了一下,俯伏跌了下来。
一旁的浣玉郡主见状,慌忙抢步上前,一把抱住了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