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好像没得罪什么人吧?
沈夭夭在脑海里搜寻着这几天的记忆。
隔壁与自己拌嘴的张大娘?买菜时自己压价太狠的王麻子?她不小心踩到脚的李老四?
顷刻间,沈夭夭的思绪千回百转,但都被她一一排除。
男人一袭浅蓝色锦缎长衫,穿着贵气,脸色阴沉,站在一众家丁身前,看向沈夭夭的眼底有暗沉的血丝。
“我与阁下并无仇怨吧?”沈夭夭眉心微蹙,不明白男人此番是为何。
蒋延年目光闪了闪,却没有回应她的话。
男人还没说话,旁边那个跪在地上,披头散发、神情癫狂的女人忽然扑到沈夭夭跟前,死死抱住她的双腿,声嘶力竭地哭喊道:“你还我蕊儿!还我蕊儿!”
边哭喊边用骨瘦如柴的手捶打着沈夭夭的身体。
沈夭夭被她用力到指节发白的手抓得有些痛,
女人痛苦地伏在那小小一团的尸体上,哭得声泪俱下:“蕊儿啊!你还那么小,娘还没有给你”
小豆丁一看也怒了,气鼓鼓走上去就要拉开那个疯狂女人:“你不准动我沈耀哥哥!”
一众等着买早饭的人在旁边围观,见此情形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哎,这人不是隔了两条街的‘付记包子’的老板吗!怎么回事?”
听说是他昨日在沈老板这里买了两个包子,回去吃死人啦,说是沈老板在包子里投毒,要害死他。这不,这会儿来找沈老板算账来了!”
“这人莫不是在栽赃嫁祸吧?沈老板平日里性格那么好,对谁都和和气气的,怎么可能做出下毒这种事?”
“我也这么想的,不过,人家总犯不上拿自己女儿的性命开玩笑吧!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沈老板真的做了这种事也说不定啊!”
付沧浪眼睛一眯,眼神狠厉地给身旁一众凶神恶煞的家丁下命令:“这人居心不良,毒害我家幼女,十恶不赦,天理难容,给我把她这铺子砸了,再把人扭送去官府!”
“是,老爷!”
平日里遇到这种事,阿福向来是冲在最前面的,今日倒是反常。
但她很快就明白了缘故。
无他,那群侍卫的衣服上,赫然绣着一个“寿”字。
这群人,是寿王府的人。
“不知小子犯了何事,惹得官爷要抓我?”被两个虎背熊腰的侍卫押着,沈夭夭并未慌张,秀眉微蹙问起了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