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备室内，顾才澜看着监视器上，陆续复活的POL几人从断壁残垣的中路长驱直下，脸上是意外平静的色彩。

而他身旁不知何时清醒过来的姜珂此时正撑臂在肘上，脸上的苍白不知是因为病态还是痛苦挣扎的情绪。

他双目赤红，眼泪盈满眼眶，下颔战栗，紧咬牙的动作让他脸上的肌肉扭曲绷紧，豆大的泪珠从几欲绝眦的眼角内流下。

他心里的悔恨与不甘已经淹没充满了他，承受不住地快要炸裂开来。

如果不是他倒下，也许他们还有机会，至少不会只走到这里，以这样颓唐的姿态落败。

“小珂。”已经尘埃落定，顾才澜终于和他开始讨论这件事，他按着姜珂的肩膀，声音沉稳有力，“我希望，你能永远记住今天这种‘无能为力’的痛苦心情。”

“在你的过去，你需要远比其他人更加努力才能获得一样的成就。你从来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你已经学会把每一次挑战都当做唯一成功的机会。”

“这种机会对你来说千载难逢，也许你不如其他人有天赋，为了获胜，你可以不惜透支自己的身体，你想通过努力弥补天赋。但是，不仅是你，失败贯穿着我们所有人的职业生涯，包括……那些你想不到的人。”

庭雨疏是他最怜惜的选手，正如典可修的评价，一匹被现实的无奈埋没的千里马，他吃过很多苦，忍受了许多人无法接受的寂寞，才成就了现在的他。

和他相对的，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Gleam。

顾才澜想起S5那年横空出世的Gleam，他年轻、天赋异禀、惊才绝艳，仿佛天定的唯一主角，在赛场上掀起属于自己的风暴，成为他们不可逾越的高山。

然而他却知道，即使是Gleam，也有无法到达的彼岸啊。

“我们终生都要和失败共处，失败奠基了我们的人生，往后你会知道，有更多的事情不是努力就能成功的。”

“一开始你会有些慌乱，以为使出全部力气就可以了。但我想要你在今天明白，成功的几率是如此小，它关系到我们很多的条件，而这每一个条件都至关重要，你必须冷静下来去思考，你该如何让自己处于绝对不败的地步。”

姜珂仰头望着他，不再流泪，怔怔地聆听着他的话。

“今天的失败，只是你的开始，不是你的终点，往后你会获得很多的胜利，他们不会弥补你今天的遗憾，但今天的失败，成就了你未来的胜利。”

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