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一直陪在小阳的身边。
离开的那天傍晚,楼知秋出去买晚饭,当他要开门的时候看见他们两人说话的景象,一时忘了开门。
庭彩阳坐在床上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庭雨疏坐在陪护的椅子上安静地仰头看着他,半张侧脸上的神情很柔和。
庭雨疏的眼神让楼知秋一瞬间想流泪。
他往常也这么看自己,温柔浩瀚如海,无限包容的耐心。
那两天庭雨疏总是睡不好,他要离开一两个月那么久,楼知秋明白他的担心,他和小阳的生活一直都蒙着战战兢兢的阴影,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谁先来。
楼知秋哑然沉默半晌,问道,“以前每次采访,提到小阳你都不怎么说话。那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
“我是说……”楼知秋组织了一下语言,“太多的同情或者关心,会让人感到不舒服吧。而且是和比赛无关的事,对你的私人生活过度好奇了。”
庭雨疏沉吟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才说,“其实还好,他们想知道,我不想说可以不回答,也没什么。”
“至于别人的同情……”庭雨疏抬起头看他,“你是想说很多人的同情是消费我的生活,来感动自己吗?”
楼知秋点头。
以往他不愿意同情庭雨疏,在他眼里庭雨疏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既勇于面对困难,又一人承担了苦难,同情这样的人是一种折辱。
“假如同情你的人资助了你,挽救你于水火中呢?”
楼知秋说,“这两种同情不一样,有的人只说不做,愿意帮助他人的人才是真心的。”
庭雨疏的声音很温和,“你觉得世界上存在无私的同情吗?”
“当然。”楼知秋不假思索地说。
庭雨疏却说,“‘无私’对我来说是一个假命题,同情本身就带着私心,所以我不太会想对方是不是真心这样的问题,重要的是记住别人为自己做了什么。如果不是因为别人的同情,现在我也可能不在这里。”
庭雨疏以前说过,在他和弟弟最艰难时,医院接受了医药企业对收治救助困难的病人名单的资助,这个举动本身有些敏感,因而不怎么常见,他和弟弟成了幸运儿,也就是那时他决定去打职业的。
楼知秋以前听人说庭雨疏赚了很多钱,是名副其实的富豪,只是大部分都捐给了药物研究。
有关庭雨疏,网络上最不好的舆论,是说他拜金,就连他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