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足够滚烫,浇在庭雨疏身上,熨得他浑身都变得红热,让楼知秋看不明白他红到滴血的脸。
他们曾经聊过如果变成植物,愿意做什么,那时候楼知秋想让他当雪莲,庭雨疏却说,他想做荷花。
——因为那样,只需要一个水缸,甚至一个小小的石钵,他就能住到楼知秋的家里去了。他可以在他的花园,或者在他的书桌上。
楼知秋看看他,摸摸他,用那种柔情的心意包裹他,就让他感到快乐。
只要楼知秋想,他可以是一本书、一个任他把玩的床头摆件。他早说过了,他属于楼知秋。
他从来不会主动碰我。庭雨疏想。
楼知秋很少吻他,也从没有出格的举动。即便吻他,也只是碰碰他的脸,或者额头。
庭雨疏清楚地记得,每一次楼知秋的眼神都温柔又干净,纯粹的、不带欲望的亲昵。
他每次吻自己的嘴唇,都会说“对不起”。——好像,他是为了赎罪,好像如果他不吻自己,就是在犯罪,却不像是他自愿的。
想到这里,庭雨疏有些烦躁,轻掸了一下手上的烟。
楼知秋到底怎么看待他的?
庭雨疏心里甚至有一丝恐慌,楼知秋真的喜欢他吗?
他知道楼知秋崇拜他、景仰他,可楼知秋那么年轻,会不会分不清什么是恋人的喜欢?
所谓关心则乱,这样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便让庭雨疏感觉脊背一凉。
好在他足够冷静、也足够成熟,即便他在对待楼知秋的事情上,不能像对其他事一般清醒从容,也不至于失去理智,只是慌乱了一瞬。
他很清楚地知道,楼知秋对他有很强的占有欲。可楼知秋藏得太好了,唯一一次对他展露,几乎让他感到害怕。
有时候庭雨疏感觉,楼知秋似乎还对他有着很强的控制欲。
几乎所有事,大大小小,楼知秋都愿意管着他。管他运动、管他饮食、管他训练、管他抽烟……可楼知秋不会说我要管你,他总是会说“这样好不好?”“可不可以别这样,好吗?”
只要庭雨疏说不,他就会立刻放弃,退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不再对他的事发表意见。
庭雨疏对这些事一向无所谓,怎么也可以,况且楼知秋是出于关心的目的,他自然没有理由抗拒,谁让楼知秋这么会把控距离,好像他很明白,怎样的干涉才正正好,不让人感到冒犯。
庭雨疏几乎可以想象,如果楼知秋现在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