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庭雨疏再次在他身前站定,楼知秋才找回了点自己的声音。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他不确定地问,声音都在颤抖,手抬起来又不知道该放哪里。
庭雨疏握住了他不安的手腕。
“嗯。”
楼知秋情不自禁地去捧庭雨疏湿漉漉的脸,又凉又润,玉似的。
庭雨疏掌心贴着他的手背,顺从地接受他的触碰,微仰的脸带着浅浅的笑意,他轻柔地蹭了一下楼知秋的掌心,像小动物向人示好一样。
庭雨疏眼睛弯成了月牙,汪汪星海里裹着楼知秋的身影,他温柔地说:“我是你的了。”
几乎像梦一样不真实,楼知秋整个人懵得无法思考。
“你刚刚为什么……”他想问庭雨疏为什么伤心。
闻言,庭雨疏脸上有几分罕见的懊恼:“我不知道,你说的人是我……”
“可,”楼知秋还是懵的:“可是你上次……”
“上次?”
“就是……”楼知秋大脑过热,语言功能整个紊乱。
“嗯?”
“上次你说我们见过。”
庭雨疏也有一丝茫然。
“那天在市体育馆,你说我们见过。难道不是我说的那次吗?”
“不是。”
“不是?”
两个人面面相觑,陷入一个逻辑迷宫,所有告白的旖旎都被这个疑惑冲淡了,认真地掰扯起来。
“我是见过你,三年前。”
庭雨疏已经清楚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心里叹气,也不禁为这个乌龙误会感到无奈。
“啊。”楼知秋迟钝的神情终于顿悟。
庭雨疏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楼知秋一眨眼睛,淋雨得本就通红的眼圈湿润不已,一滴泪猝然落了下来。
看见他哭,庭雨疏心里就一紧,酸涩得不行,他忙伸手揩楼知秋脸上的泪,心疼又疑惑:“怎么了?”
楼知秋的眼泪多得像流不完似的,他湿润明亮的眼睛凝望着庭雨疏,沙哑地说:“那你该多伤心啊……”
庭雨疏的手指一顿,又重新抚了一下他的脸,动作却没有刚才那么慌乱。
楼知秋的眼泪是为他流的,他也说不清,心里是感动更多,还是酸涩更多。
从没有人这么细致地共情过他的感情,在他自己内心尚不清晰时,楼知秋已经为他悲伤不已,就好像自己是被他珍视万分的宝贝,一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