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从军不是吃粮,都是王自用梨园堡阵斩甘州籍游击将军李云之后,被甘州城家家缟素刺激的热血青年,在上下一心同仇敌忾的意志浪潮中自愿应募入伍。
这是他们跟其他军队在战斗意志上本质的区别。
但是被扇动起来的热情来得快,被消耗得也快,最需要一鼓作气来提振士气,偏偏刘承宗不跟他们作战,只管劝降。
劝降信还是老一套,对新编甘州军基本无效,这帮人过去不是军人,很难跟他们这些老边军共情,但至少不愿为敌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王性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又无法主动跨过沟渠出击,整个战场陷入诡异的平静之中,散开的和硕特马队在水渠边沿放马吃草,又虎视眈眈地盯着列阵的甘州军。
后边的中军虎贲营就过分多了,以几个未被烧毁的村庄堡寨为据点,就地架锅煮肉、宰猪杀羊,在漫天黑烟里升起道道炊烟,权当没看见王性善的军队。
双方对峙了整个下午,直到日落,杨嘉谟才无奈示意收兵,把军队收进高台。
就在当天夜里,魏迁儿带回高台百姓推举出的几名魁首,既有德高望重的老人、也有素有威望的乡绅,刘狮子便让人煮了奶茶,把人请进帅帐聊聊。
一样米养百样人,几个魁首进来,说啥的都有,有代表百姓劝刘承宗退军的、也有倚老卖老希望他不要平添战乱的,刘承宗都虚心接受,然后把人撵了出去。
最后就留了个领头人叫殷如岳,是高台儒学的武生,年轻,也对局势认识清楚,没有乱说话。
刘承宗道:“我若会退军,何必还要自青海起兵,如今既已占领高台,便都是我治下百姓,叫你们过来是商议如何安置人口恢复耕作,使吏民安堵,其他的话不必多言。”
殷如岳点头称是,不过在他看来,这事也不是他能插上嘴的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大大方方地拱手道:“我等既已归附,听凭大帅吩咐就是。”
刘承宗闻言笑出一声,知道是自己的做派把这个武生吓着了,他摆手道:“没什么吩咐不吩咐的,我知道高台百姓归附我不是心甘情愿,无非是更不愿被强行迁离罢了。”
“当务之急是安置衣食无着的百姓,战事当前,暂任你为工匠营千总,招人做工打造器械、运输木石,由元帅府拨给营帐提供粮草,待战后高台编户齐民均田分地,盖房修屋。”
殷如岳对这项任命非常满意。
不在于他被临时任命了个千总官职,而在于元帅军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