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知道爹娘之间似乎关系并没有那么好。

他们好像很艰难的才能在一起。

舟舟很害怕自己选了爹爹，就不能选择娘亲。弟弟也曾告诫过他娘亲独自带着他很是辛苦。他不能让娘亲那般辛苦。

所以即便他舍不得爹爹，最后还是会选择跟娘亲在一起。

向来舟舟的眼圈红了红。

沈君悦看在眼里，抬手揉了揉孩子的头发：“娘亲会尽量满足周周的愿望。只是有些事情你还不懂。”

“爹爹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娘亲的事儿？”

舟舟瞪着一双眼睛，大眼睛懵懂的问。

沈君月闻言愣了愣。

刚去套车的男人正回来，走到门口时便听到了舟舟的这句话。

这不但是儿子的想问的，也是贺九川自己想问的。

“娘亲不能说实话吗？”

许是见她太过于沉默，舟舟忍不住问道。

沈君悦思绪半晌，对舟舟笑道：“你爹爹也算是无以为之吧。我们既然出生在这样的家族，一定要经历，常人所非能忍的生离死别。爹娘如此的选择，只是希望舟舟以后可以不用经历我们这些痛处。”

“那爹娘有没有扛住那些痛处呢？”舟舟好奇的问。

沈君悦笑笑，很明确的说道：“爹娘自然是扛得住的，路上的舟舟经历，舟舟必定也扛得住，只是爹娘不太舍得罢了。”

舟舟懵懵懂懂的听完，却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爹爹太辛苦了，娘亲也太辛苦了。”

沈君悦听到孩子的话心尖不由一颤。

辛苦吗？这么多年也的确辛苦，可他们确实也得到了这个世界上常人不能得到的东西。

他有了许家的势力，有了东北军队的势力，还成为隐形的全国首富。

贺九川是皇上唯一最出色的儿子。

将来也是要继承大统的。他们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最终的成功。所以想一想，毕竟那些出生便没有未来的人，他们既辛苦又幸运。

沈君悦捏了捏周周的小脸儿：“你是他的儿子，将来有些事情不可避免，无论你是留在东北还是去了京城，总有需要你承担的事情。你选择了你爹爹，你就要像他一样，为了自己的正义而奋斗，你若选择留在东北，你也要好好看看东北的沃野。以后年轻也会让你去西北，感受一下西北的风沙。”

舟舟听到这么多地方一时小脑袋有些晕晕的，但他知道娘亲对他有很大的期待。